尖锐突兀的指责打破了沉默,把几人从混乱思绪里拉了回来,均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她。
徐文新也看了眼远处的林教授,无奈又无语地劝道:
“周晓冰,你能不能别闹了?”
这里谁也不是瞎子,上跳下窜的只有她周晓冰一个。
自己把自己作成这样,还觉得是别人的错?
敢情别人有才华,到了她眼里,就成了害她的凶器?
周晓冰没有理会徐文新,双眼紧紧盯着江以宁。
“你明知道我为什么要针对你,你却故意什么也不解释,甚至故意误导我,装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高中生,就是想看我现在这个下场,对不对!江以宁!你可真毒!”
其他人听了她的话,均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神经病一样看她。
没十年脑栓都说不出这样的话!
严华直接骂出口:
“你怕不是真的有病?!高中生怎么了?我们任老板就算真的带了一个高中生过来,你就能大摇大摆地害人了?还误导你!你算什么东西啊用得着误导你!但凡你少点恶毒心肠,都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就你这样,也敢说别人毒,我真的服了!”
徐文新也道:
“名额原本就是任所长的,他要带什么人进来,都是他的自由,周晓冰你不要再钻牛角尖了。”
周晓冰却不依不饶地纠着不放,声音也越来越激昂:
“以往几年,任子栋的名额都是让给林教授的!凭什么他说要回去就要回去!一句要回去就把别人的梦想给撕破!他还有理了!江以宁!既然你这么有能力,认识那么多科研圈的大佬,为什么不叫那些人要邀请,为什么一定要抢我手上的!”
无理取闹般的话语,堵得几人只想翻白眼,不想接她的话。
如果说,任子栋有错,那他就错在升米恩斗米仇。
江以宁神色冷淡。
“如果你这想么会好受些,那就随你这么想吧,不过,仅此而已,我不可能怜悯你。”
言下之意,想用这些无理无脑的理由装可怜,洗白脱罪,那是不可能的。
周晓冰咬紧了牙关,脸上闪过一抹难堪。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台上发的言,都是任子栋给你准备好的稿子!假的!我不信你有那个能耐!你就跟任子栋有一腿啊——”
话还没说完,膝弯突然受了一记外力,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下一跪。
离她不远的几个人眼看着她倒下,下意识往后一跳,躲开了。
周晓冰这么一跪,仍没能抵消完向前倒的惯性,慌乱间,用手撑了一下地面,才勉强稳住身体。
“谁——”
她猛地转身,看到站在后面的任子栋,整个人僵了僵。
任子栋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她。
“胆子不小,继续说。”
周晓冰咬紧下唇,眼底全是不甘。
没有人帮她。
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什么指望了!
“我又没说错!她——”周晓冰伸出食指,指着江以宁,“不是你给她写稿,她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见解!”
任子栋问:
“这么蠢的人,你怎么招进来的?”
问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完电话,回到这边的林教授。
林教授脸色既难看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