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把房契地契藏在身上,撒泼打滚不肯交出来。
飞哥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一招对他根本没用,他命人打了吴氏一顿,把她身上的房契地契抢了过来。
梁晚舟躲在马草堆里,很快就被揪出来,梁家从主子到下人全都被赶到了大门口。
门上贴了一张封条,上书“富贵赌坊”四个大字,如此大的热闹,自然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飞哥高声道:“梁晚舟欠钱不还,这栋宅子已经是富贵赌坊的了。”
吴氏故伎重施,哭嚎不休,“这是要逼我们孤儿寡母去死啊!你们连妇孺老人都不放过,也不怕天打雷劈,大家伙都评评理,哪有这样逼人去死的,总要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吧!”
众人都听过富贵赌坊的名头,也不知背后站着的是哪位大人物,反正京城里就没有富贵赌坊收不到的赌债,梁家死不死关他们什么事,压根就没人替梁家说话。
飞哥踹了吴氏一脚,嫌弃道:“老不死的东西,卖也卖不到钱,再嚎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
这一脚也不知踢破了什么脏器,吴氏倒在地上抽搐着身体,嘴里不住的淌血。
梁家的下人能走的都走了,只剩下一些卖了死契的奴仆,飞哥挑挑拣拣,觉得也卖不出什么价钱来。
三个姨娘挤在一起瑟瑟发抖,脸上抹着锅底灰,穿得破破烂烂,极力把自己隐藏在仆役之中,只求能蒙混过去。
飞哥照着梁晚舟的肚子打了一拳,打得梁晚舟倒地不起,“别说老子没给你机会,两日已经过去了,钱呢?钱在哪?你玩我是吧?”
梁晚舟疼得直哆嗦,抱着飞哥的裤脚哀求道:“再缓缓,等我夫人回来,一定能还上。”
飞哥一脚踩在了梁晚舟脸上,冷笑道:“老子信了你的邪!纪大小姐早就回娘家了,根本就不会管你的死活!你还敢蒙我?给我打!”
几个打手冲过来,围着梁晚舟拳打脚踢,他们下手很有分寸,让人疼得痛不欲生,但绝不会把人打死。
人若是死了,他们找谁要债去。
飞哥估摸了一下这宅子的价格,心里有些烦躁,“这宅子最多抵十分之一的赌债,梁家旁支早就躲到乡下去了,家产全部变卖,收不到钱。”
“老子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做亏本买卖,别把人打死了,送去做苦力也能赚点钱回来,万一有人来赎,还能再赚一笔。”
梁晚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哀嚎道:“别……别卖我!卖她们,她们年轻貌美,卖到青楼去,一定能赚钱!”
飞哥顺着梁晚舟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仆役里还真有三个年轻女人,看不清脸,但仔细瞧瞧身段倒是不错。
三个姨娘被单独拎了出来,跪在地上已经被吓傻了。
她们有些后悔没跟着夫人一起走,仔细想想夫人从未害过她们,跟了夫人哪怕当个奴婢,也能衣食无忧。
“是夫人的马车,夫人回来了!”
姨娘们看到了希望,朝着马车跑过去,痛哭流涕,“夫人救命啊!老爷他不是人,他要卖我们去青楼,求夫人救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