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欢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议事堂门口,她身边也跟着一批人,以纪大为首,其余的都是在路上遇到的流民,一路跟过来,练了这些时日,十分的忠心勇武。
“你们不就是想要证据吗?把人带上来!”
纪大拎着一个瘦弱的男人进来,把人按在地上。
瘦弱男人是赵飞天的手下,因为没什么本事,倒是没杀过洪兴帮的人,所以林渊没有杀他。
审问不出什么新东西之后,林渊本想把人扔在半路的,但这人知道自己没本事,一个人肯定活不下去,死乞白赖要跟着林渊走,现在成了林渊的手下,干些杂活。
男人跪在地上,把林渊压着赵飞天打,又一刀割了赵飞天脑袋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
“小的亲眼所见,这就是赵飞天的脑袋,许多人都看见了,绝不会有假的。”
不等对面的人开口,纪云欢便率先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你们肯定要说这人也是半路找来的,根本就不是赵飞天的手下。”
“那这个呢?这是飞天帮的令牌,是从赵飞天身上搜出来的,总不会是他把令牌扔了,被咱们捡到了吧,人证物证都有,你们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没人见过飞天帮的令牌长什么样,但瞧着那硕大的飞天两个字,还有纯金的材质,除了飞天帮,谁会做这样一个令牌?
跪在地上的男人也一口咬定了这就是飞天帮的令牌,是赵飞天形影不离的东西。
林渊不知道欢儿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又是什么时候搞出来的这一块令牌,不过当真是派上了用场,不然这场嘴仗官司怎么都说不清楚了。
林渊把人头放到了虎皮椅前头,像是在跟椅子上的人磕头赔罪似的,他面向众人,高声道:
“这虎皮椅是义父的,谁也不准碰!别说韦叔你根本就不算是山寨的大当家,就算下一任大当家,也不该坐这把椅子!”
此话一出,议事堂里炸开了锅。
韦忠急了,“林渊你个小兔崽子,你什么意思?”
林渊不慌不忙道:“义父被人暗杀,胸口中了一箭,随后飞天帮的人就攻上来了,韦叔你是义父最后见过的人,你说义父没有遗言,大当家的位置暂且空着,大家也都没有异议。”
“怎么我出去一趟回来,韦叔就成了大当家了?你来山寨的日子确实够久,但咱们是土匪窝,又不是朝廷选官,还要论资排辈,大当家的位置,自然是能者居之!”
“韦忠,兄弟们跟着你,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甚至还有兄弟愤而离开山寨,你出去问问外头的兄弟,有几个服气的?你根本就不配当山寨的大当家!”
议事堂外头一阵喧闹,不知不觉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其中一部分是铁了心要支持林渊的,还有一些是闲来无事凑热闹的。
昨日被韦忠赶走的那几个土匪也回了山寨,他们就是冲着林渊回来的,叫喊得最凶。
“老子就是不服气,洪帮主样样都强,他管着山寨,咱们心服口服,韦忠你凭什么坐虎皮椅?你特么的就会耍阴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