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杰按住了纪云欢,还用一块头巾罩在了纪云欢脑袋上。
为了装更多的东西,暗卫套的都是装货的马车,所以压根就没地方给纪云欢藏,只能这样将就一下。
武杰憨厚的笑了笑,“大人,我们真不是坏人,主人家要搬家,这才东西多了些,惊扰了大人,实在是对不住,我们马上就走,不敢耽误王爷的仪仗。”
巡防营负责京城里的治安,今日睿王娶亲,他们自然要过来献殷勤,不能让宵小之徒惊扰了王爷。
巡防营的指挥使打量着武杰,这人五大三粗的,瞧着就不像是好人,再看看拉车的马,各个都体格健硕,瞧着倒像是战马,比睿王迎亲的马还好。
指挥使冷笑一声,“京城里哪家敢用战马搬家?我看你们不是盗贼,就是乌金国的细作!”
“来人,把这些细作拿下,东西全部扣押,把路让出来,等睿王殿下过去了,再把这伙人押入大牢,听候处置!”
指挥使目露贪婪之色,这么多车赃物,他过第一道手,随便拦下一点,都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武杰伸手就撂倒了一个巡防营的士兵,怒道:“胡说八道!你他娘的才是乌金国的细作,我家小姐的陪嫁全都是上好的战马,用战马搬家怎么了?你管得着吗?”
武杰这一嗓子吼得太大声,许多人的目光都没吸引过来了。
有懂行的立刻就道:“还真是战马,看这毛色,应该是纯血的雁赤马,当年国公爷在深山里寻到马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驯服,如今北境战场上多是此马。”
“民间买卖战马可是犯法的,要杀头的!满京城里,除了陛下的行宫里养着几匹,也就只有国公府才有了。”
“他刚刚说什么陪嫁,难道是国公府的小姐?不是说已经病死了吗?”
武杰过于勇武,巡防营一时半会竟然不能将其拿下,迎亲队伍已经敲锣打鼓的过来了。
睿王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走在最前头,他一眼就认出了坐在马车前头的纪云欢,气得咬牙切齿。
“纪云欢!今日是本王大喜的日子,你就非要在今日闹吗?本王已经将妍儿迎回来了,你拦在半路上也无用,只是徒增笑话。”
“本王命令你,赶紧滚回去,别逼本王动手。”
纪云欢从马车上跳下来,轻巧的落在地上。
她原本只想悄悄离开,等她回了国公府,再慢慢磨和离之事,哪怕睿王给她一封休书,她也认了。
如今撞上了,她也不惧,她又没做错什么,该羞愧心虚的是睿王才对,纪云欢给暗卫打了个手势,藏在人群中的一个暗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巡防营已经停了手,指挥使就是个小官,睿王敢骂纪云欢,他可不敢造次,毕竟纪云欢还是睿王侧妃,而且还是国公府唯一留下的血脉,能随时进宫。
纪云欢站在道路中央,孤身一人,面对着睿王身后的滚滚人潮,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