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娘摇头,“刘四郎,没人要求你去做顶天立地的男人,但作为男人该有的担当,还需要的有的,最起码要护得住自己的亲人妻儿,如果这点都做不到算什么男人,只能算是个窝囊废。”
“都被人欺负惨了,还想息事宁人,这种人有毛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之后,背着背篓转身朝家里的方向走去。
刘四郎的性格有些优柔寡断,这是林九娘最讨厌他的地方。
什么事情都想着谁都不得罪,但这可能吗?
连冲上去为家人拼命的勇气都没有,林九娘不屑,所以,他没改变他那副性子的时候,自己怕是都不会有好脸色给他。
谁知道‘寄死窑’事情会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其实刘四郎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林九娘并不在意,但好歹他现在跟自己住,要是他一直这副模样,膈应的可都是自己,所以才忍不住多说几句。
要是他一直都这样,她傻,才会让他一直膈应自己。
林九娘很快就把这些事情给抛到脑后,不过在走到自家门口时,瞧见不远处那一滩鲜红的血液时,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但也仅仅是皱了下眉头而已,下一秒径直朝院子里走去,再出来时,手里端着一盆水直接泼向了那一滩血液。
放下木盆,转身朝村里的徐木匠家走去。
这大门该弄了,不然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人又跑进她家里,想想就闹心。
和徐木匠商议好大门的样式和选材之后,给了定钱,林九娘直接往家里赶。
刚进到家门,就看到刘四郎一脸焦虑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林九娘没理会他,径直走向了水井边准备处理这野山羊。
再不处理,怕是要臭了,好不容易猎来的猎物,可不能浪费了,浪费食物可是要遭天谴的。
“娘!”
刘四郎看到林九娘连忙迎了上去,“五妮,出事了。五妮被二婶推倒,摔破了头整个人都昏迷了过去,而且头上的血止都止不住。”
林九娘看向他,“所以呢?”
刘四郎愣住了,有些傻眼地看着林九娘,结结巴巴,“娘,那是五妮,她受伤了。”
娘以前不是很疼五妮吗?
林九娘嘴角往上扬,“她受伤,关我什么事?你忘了,你们和我,可是断绝了关系的,所以,她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刘四郎脸色发白,身体摇摇欲坠,娘说得很无情、冷漠,她是真的不打算管他们了的吗?
“倒是你!”
林九娘没理会刘四郎纠结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刘四郎,“你是她亲哥,她被人弄伤了,你自然是要为她出气。”
从一旁捡起一根比她手臂还粗的木棍塞到他手里,“去吧,就用这根木棍为你妹妹五妮找回公道。”
刘四郎手一抖,木棍掉在地上,脸色苍白地呢喃道,“娘……”
娘这是叫他去跟人打架吗?
那可是二叔二婶,他的亲人之一。
“别叫我,”林九娘冷漠,“有种,你拿起木棍去为她讨回公道啊,你叫我有什么用?”
“怎么,你以为我会出面为她讨要公道不成?”
“刘四郎,别天真了,不可能!她就算是死在我眼前,我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白眼狼一个,谁爱谁要去,她可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