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娘笑容灿烂,示意顾六把昏昏欲睡的石明杰摇醒。
然后拿来一份契约,读一次给他听,看他点头没意见后,便让他直接签下名字,盖上拇指印。
最后,拿来一个扫把,让顾六把人给送出去干活。
扫大街!
从她读契约开始,白邵就呆住了。
她说的肉偿,是指这个?
扫三天的大街?
所以……
龌龊的,其实是他自己?
做完这一切的林九娘满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双手,回头看到白邵呆呆地看着自己时,挑眉:
“白先生,你这是什么眼神?
不会是在听到说肉偿时,脑子想歪了吧?”
呵呵,她原谅便是!
林九娘双眼闪过一抹精光。
肉偿两字一出,没人不想吃吧。
但……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耍他一把。
林九娘嘴角轻翘,喝了她的酒,还想她花钱给他叫姑娘?
不要想得那么美。
白邵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要说卑鄙无耻,林九娘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肉偿!
他以为是要出卖色相,谁能想到竟是让他去扫大街!
想到石明杰清醒后愤怒的样子,白邵只能说,活该。
捉弄完这讨人厌的石明杰后,林九娘再次邀请白邵坐下来,然后让人重新上茶。
瞧见他一脸忌惮的样子,林九娘笑了。
“喝吧,这茶是好茶。
无添加,无收费。”
白邵讪笑。
不自然地拿起茶来,说实话的,被她闹这么一下,她的东西,他都不想碰了,就怕被坑个莫名其妙。
而有同样想法的还有白宏昌。
此时的白宏昌还挺庆幸的。
庆幸林九娘前几天没对自己怎样,不然,自己怕是要成这宝鸡镇的一个笑话了。
白邵重新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双眼看向林九娘时,直接说道:
“林娘子,我刚才在你们酒坊外面经过时,刚好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说到这,还停顿了下,努力回想着那味道:
“很刺鼻、很呛,但又带了一点点酒的味道,
这个,就是你说要酿的新酒?”
他对她那天所说的新酒,很介意。
所以,她是不是在酿新酒?
如果这是她说的新酒,那他就放心了,就冲这味道,他很肯定没人会喝。
林九娘不反感白邵的直接,摇头:
“不是。
这东西,不能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杀菌的。”
看到一脸不解的样子,林九娘也没多解释:
“白先生,你若理解不了。
可以把它当做是药,只能外用的药,不能内服的药。”
看着他越来越不解的样子,林九娘放弃解释。
白邵面露尴尬,他还要不要问下去?
酒还能用来做药?
还是只能外用,不能内服的药。
这个白邵是真的不解。
不过想到她做的东西向来稀奇古怪,白邵并没再多问,以后总有知道的时候。
毕竟她身上有太多的不解之谜。
就在他想如何找话题时,陈海平从酒坊的后院走了出来。
他神色匆忙:
“林娘子,现在我们的存酒已经全部用完,怎么办?”
“别急,”林九娘笑。
抬头:
“酒没了,让顾六去其他就酒坊把酒都给收购过来,继续用就行。”
陈海平迟疑了下,没再说话,点下头便转身离开。
说者无意,闻者有意。
这边白邵心一动:
“林娘子,你们需要很多酒?”
林九娘抬头,点头:
“对!”
“怎么,你白家想把你们的酒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