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先元微微一笑：“震慑，不如斩灭！”
这句话他虽然是笑着说出来，却充满了杀伐之气，仿佛刹那间就来到了沙场之上。
方叶当即严肃起来：“于老的意思是，我们示之以弱，若是境外来人，全力格杀？”
于先元淡然点头：“武传世界，恃强凌弱是天地规则。”
“帝国若要安稳，最好是没有敌人，但是没有敌人是不可能的。”
“只是震慑，总有一天会爆发，不如斩杀苗头。”
他没问方叶会不会答应，他见到方叶的第一眼就知道，方叶根本不存在是不是答应的问题，这种事情，不需要去问。
方叶很干脆：“好！若是有需要，方叶定当全力以赴。”
“不过……老太爷，恐怕寿命不久。”
他已经感觉到，于先元的体内气息雄浑，但是却起伏不定，很是不稳。
于先元微微点头，也不隐瞒：“无妨，还能坚持十年，至少我要坚持到你们这些人，彻底撑住大局。”
“帝国的危险，并非只是境外，境内的那些宗门也不安分，依仗他们的传承和力量，屡屡犯事，帝国，艰难。”
方叶对于先元顿时肃然起敬。
他这是用自己的生命在燃烧。
按照一般的蜕凡高手的生命计算，多数都能正常寿终就寝，因为玄气的滋养和维护，可以让他们几乎百病不侵，除非是遭遇到强力的外伤。
一百二十岁到一百三十岁，是他们的普遍寿命。
但是于先元才九十四岁，虽然开始衰弱，却也不应该如此。
“方叶，我不瞒你，帝国五大蜕凡，其他四人如今只是勉强维持，都已经是风烛残年，唯有我，还能各处走走。”
“帝国的局势，很差！”
“甚至，可能不出五年，你们三人就要支撑帝国高等战力的大梁。”
“我不管你品行如何，我只希望你能遵守本心，守护这个帝国。”
“我这样说很无礼，但是我已经无人可以委托。”
方叶的心微微沉了下去，那意味着，帝国五大蜕凡，其实身体都已经出现了问题。
但是想一下倒也正常，除了于先元，其他四位，都已经年过百岁。
他刚要说话，于先元的秘书突然走了过来，脸色悲怆：“老太爷，钟老爷子……去了。”
于先元顿时愣住了：“他，走了？”
方叶顿时愕然：“钟老爷子……”“钟老爷子是老太爷之外，最年轻的蜕凡。”
那个秘书连忙轻声解释。
方叶顿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
其他几位蜕凡高手，年纪更大，情况恐怕也不好，于先元此刻体内力量起伏不定，也是风烛残年。
他突然微微叹息，这样的五个老爷子，已经支撑了帝国多少年的大局？
数十年来，没有新晋的年轻蜕凡高手，可想而知，他们的压力有多大。
一旦他们去了，帝国后继无人，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危局？
蜕凡高手，一旦出现在战场，尤其是自由作战的时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