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领导,我来这里找是因为诸老爷子亲口告诉我,我母亲墓地的尸身根本不是真的,而是被他藏起来了。”
“什么!”
诸老头面对那么多人质疑的目光感觉胸口快被堵死了,还不得不平息心里的怒气,脸上表现出了诸宸已经疯了的表情。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些了。我是疯了吗?没事拿你母亲的尸身干什么。”
“对,诸宸,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吗?”
诸宸转身指了指地下。
“是不是真的等我把这里全部挖开就知道了,如果没有,我亲自去上级部门请罪。”
魏领导就是得到消息的领导,赶快打圆场。
“好了,好了,大家就给诸宸一些时间吧。反正他也立下军令状了,如果没找到咱们一起送他去接受处分。”
其实真正站在诸老头这一边的人也没几个,大多数人都是保持中立的,所以能看热闹还是没人反对的。
众人都坐在沙发等待,诸老头却不淡定了。虽然地下室的入口很难找到,但是就怕诸宸这个疯子掘地三尺。
“诸宸,能不能别发疯了。这些年你一直认为是我们害死了你母亲,可是大家都知道当年诸家和宣家关系有多好。宣予安是我们家求来的媳妇,她的死我真的很痛心。”
在场不少人都赞同的点头,毕竟不少人都见过诸家和宣家当年共创的辉煌。那可以说是强强联手,地位站的稳稳的。
“是啊,诸宸,你确实不该怀疑你爷爷这一点,当年他可是很疼你母亲的。”
“不错,宣予安也是个好孩子,就是可惜了。”
诸宸没有回应任何人,他今天必须要找到宣予安的尸身。
众人就听着屋里的敲敲打打,诸宸也没闲着,去了诸老头的书房。地下室的入口还真不一定就在一楼,以诸老头什么都喜欢放在身边的习惯,这个入口很有可能就在书房或者他自己卧室。
诸老头看着诸宸进了自己书房还没什么情绪波动,等诸宸走进自己房间时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魏领导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诸老头,等注意到诸老头紧握的双手时嘴角露出了笑容。
诸宸把诸老头房间里的每一块墙面都敲了一遍,柜子也搬开,什么发现都没有。地面也没有空的回音。
临走出去的时候看到落地的大床收住了脚步,这个年代几乎没有落地的床,掀开被褥露出的是几个大箱子,等于整张床都是用箱子拼起来的。
这样更让诸宸怀疑,诸家又不是穷的买不起木板子做床。一个个掀开箱子发现里面都是空的。
诸宸把箱子都推到一旁,明显看到了一块和其他地面颜色不一样的板子。
“来两个人。”
诸宸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楼下的诸老头实在坐不住了,站起来就往楼上快速走去。
魏领导也很配合,跟着站起来就喊道。
“老诸,你上去干什么,让诸宸好好找,我还等着处理这个混小子呢。”
诸老头哪还有功夫理会身后的人,从脚步上都看不出这是个将近七十的人。
魏领导跟着上去自然而然就带着所有人一起,诸老头走进屋里的时候就看到被打开的板子,屋里已经没有人了。
“呦,怎么屋里还有密道!”
魏领导走到诸老头前面往密道里看去,里面还有微弱的光亮。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诸老头,对身后的人点点头。
“走吧,下去看看。”
诸老头有些瘫软的身体被人扶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一个走下去的人。
诸宸这会站在一个樟木棺旁边,里面躺着的人被大量的药材和香料所覆盖。气味还是很难闻的,拨开一点就看到已经半白骨化的尸体。
但是手上戴的戒指让诸宸重现记忆,这是一枚红翡戒指,是原主母亲出嫁时被她母亲亲自戴上的。还有手腕处已经有不少裂痕的红翡手镯。
魏领导率先看到这一切,眼里既有可惜也有兴奋。毕竟诸老头跑不掉了,就这样慢慢挖一定能挖出诸家很多事。
“孩子,这是不是你母亲?”
魏领导轻轻的拍了拍诸宸,也有一份安慰的意思。
“我记得这镯子和戒指,当年诸徊娶宣予安的时候,这对镯子和戒指让我家老伴还和我嘟囔了好几天。一直羡慕宣家能拿到那么高品质的翡翠来送嫁。”
魏领导身后一位老爷子指着镯子喊了起来,他记得宣予安是一直没取下来过。
“是我母亲的,我记得当年我母亲取下来让我看过,戒指和镯子里面都刻的有宣字。”
诸宸没表现出难过,因为他不是当事人,内心里根本没有一点感觉。
“去叫人,把棺木给抬出去,这件事从现在开始就不是你能解决的了。是一定要往上报的。”
诸宸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对着在场的人都敬礼。
“希望能给我母亲一个交代,十年不能入土为安,我想知道原因。”
“放心孩子,让你承受了这么多。我今天绝对给你一个说法。”
魏领导走上去后对着诸老头严肃的说道。
“老诸,咱们走吧。”
诸宸等到最后才走出去,看着杂乱不堪的诸家脸上露出了微笑。很快了,很快就能给原主一个交代了。
诸宸当天就把收集到的诸家的一切违法证据和当年宣家被诬陷的证据都亲自交了上去。
在这一刻,就算是和诸家站统一战线的人也没人敢露头为诸家说一句。现在能不被牵扯进去就算是好事了。
诸家旁系正在被诸宸手里的人快速收割,在没人出手帮助的情况下落败的速度也是很快。
诸宸晚上回到宣家老宅的时候,诸徊和诸君已经奄奄一息,毕竟身上的伤一直没有得到治疗,还是后来清醒的诸迪用撕下来的衣服暂时包扎的。
诸徊看到回来的诸宸,艰难的伸出手想去拉诸宸。
“放了我的两个孩子,求求你。”
诸宸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拉了一条椅子坐在诸徊对面。
诸迪也从绝望中醒来,跪在地上往诸宸面前爬去,头不停的在地上磕去。
“大哥,求求你帮爸爸和哥哥治疗一下吧。他们已经快撑不住了,就算有再大的仇怨也等他们好一些了再说行吗?”
诸宸看着十几岁花季少女已经浑身脏乱的看不出模样,这个走在哪里都是娇娇女的女孩为了家人已经不顾一切了。这是在诸家很难得的一面。
“诸家很快就会没有了,放过你可以,但是他们两个不行。”
诸徊听到后抬起的手腕重重的摔在地上,眼里都是绝望。没想到诸家那么快就撑不住了。
“整个诸家为宣家偿命了,放过我的两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