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听到楼上的吼声忍不住一个哆嗦。
她方才下楼本是叫姑娘们上楼供客人挑选的,谁知看到李镇抚使带来这么多人,高兴之下就把楼上的祖宗给忘了。
“李大爷,你、你看这……”老鸨又急又怕看眼李镇抚使,又看了看楼上:“你们能不能稍微地挑快一点点?”
李镇抚使见她如此害怕,好奇问道:“楼上的人是谁?”
老鸨为难说道:“楼上有千盟主家的公子千海继和韩盟主的公子韩余平,以及好个大门派的公子们在饮酒作乐。”
李镇抚使听到有两大盟主的公子,拧了拧眉心。
这些人确实不太好惹,怪不得老鸨如此害怕。
没有被挑中的姑娘们满脸害怕,她们急忙哀求:“求各位大爷把我挑去吧,我一定会伺候好各位大爷的。”
要是被楼上的选中,她们有可有会随时丢了下命。
李镇抚使也很是无奈,对刘千户他们问道:“你们挑好了吗?”
刘千户看向木楠锦。
木楠锦点头:“除了我挑的四个人来伺候我外,其他的姑娘们全留下来给我们的人倒酒。”
姑娘们欣喜万分:“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她们立刻散开给在坐的锦衣卫们倒酒。
锦衣卫们:“……”
“啊?这、这……”
老鸨都快哭出来了:“这该如何是好啊?我都没有姑娘给楼上的大爷们挑了,这让我如何向他们交待啊!?”
李镇抚使与老鸨相识多年,不想老鸨为难,他看向刘千户。
刘千户叹道:“不要看我,人是木楠锦挑的,你问她。”
“……”
李镇抚使就纳闷了。
刘千户的官级比木楠锦高,为何事事都听她的?
木楠锦淡声道:“你就跟楼上的人说,姑娘们被我们都要走了。想要人就找我们要。”
“这……”
老鸨还是挺担心的。
李镇抚使叹口气:“就按她说的去做,出了事,由我们担着。”
“好、好吧。”
老鸨见他们不肯放姑娘离开,只好硬着头皮上楼了。
她进厢房不久,楼上就传来怒骂声:“我们是第一个进来的人,怎么姑娘们就被别的人全部挑走了?我看你瞧不起我们才没有把姑娘带上来。”
老鸨不停道歉:“今日是老奴做得不对,还请各位公子见谅。这样吧,今夜的酒水饭菜全免了,你们看如何?”
“如何?”朝余平拿起大刀一刀砍到桌面上,砰的一声,桌子被砍成了两半:“那你看老子的大刀如何?”
要不是老鸨平日看惯眼前的场面,早就被吓得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
她赔笑道:“老奴这就下去问问下面的大爷。”
“谁要你问了?老子是让你把所有姑娘都带上来。要是少一个,你就跟桌子一样的下场。”
“好,好。”
老鸨快步离开厢房,等走到大堂后,朝楼上喊道:“千公子,韩公子,楼下的大爷说,你们想要人就自己找他们要。”
刘千户啧声道:“老鸨还真是个人精。”
李镇抚使笑道:“要不是人精,她的店在这里也开不下去。”
“这店不是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