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刁钻的话竟然都没能让余年嘴角的微笑撼动一丝一毫,他甚至还能开口。
"从何说起呢?"
于是这位留过洋的谈判专家从西家拿到军权开始的建树到现在的名声通通给余年分析了一遍,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西家也许都没有尽到自己最好的义务。
"现在来说对西城最好的选择也许就是易主。"
陆戈以为对方舍不得手里的权利,于是严肃了神色。
"即使西家能将这些东西永远抓在手里,但那样也是不会长久的,我知道西大少爷还在北平,我们也不是专门来欺辱你,只是希望你能劝导你哥哥做出一个最好的选择。"
对方那边的气氛已经暗潮涌动了,余年还是笑嘻嘻的。
"你说的这些我可不懂呢。"
"西二少爷!"
"着什么急啊,"
民党的那些人从落座到现在面前的东西是一动不动,于是余年端起了身前的茶盏。
他淡淡抿了一口,竟然转移了话题。
"是今年茶农送来的顶级碧螺春...你们不尝尝?"
而那些人脸色一黑,还是不敢端起那些东西,只有一人嘴硬着开口。
"我们这些粗人可不懂品茶。"
这便是如了余年的意。
"若是你们自称粗人的不懂品茶,那我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弱少年又怎么能懂你们口中的什么民族大义呢?"
陆戈暗暗瞥一眼身后的同志。
他们说出这话,便是将一个把柄送在了对方手里,此番开口,自己这边已经落了下乘。
陆戈暗暗想着该怎么破局,没想到那个少年继续说着。
"这个西城现在确实是乱了起来,你要是说这是西家的问题,我也不会否认。"
余年眼光清澈的看着陆戈,
"这里当时建城的时候,到处都是反叛军和那些侵略军的踪迹,我的父亲拼死拼活把肆军的军权拿到手里,将那些人打退之后才建造了西城。"
这些事迹都是陆戈所不知道的,于是他没有开口。
"我的父亲在战场上丧命,由我哥哥接下了这个担子,但一心只顾着扫清阻碍,每次拼的一身伤回来哪里管得上别的,要是说西城的治理不行,那便是出在我个病秧子身上了。"
这些话让他们都不敢接茬,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民党全都低下了头。
"谈判员同志。"
余年突然将矛头对准了陆戈,"哪怕我哥哥和我做的不好,你也不能在他为了西城百姓拼死杀敌的时候,来一手釜底抽薪,对吗?"
这一瞬间最大的信息在涵盖在了陆戈脑海中,他一路过来准备的说辞好像都没有了用,而余年继续乘胜追击。
"你们口口声声的民族大义,说着不欺负我,那为什么不能等到我哥哥回来再提这件事呢?"
余年的目光突然从陆戈身上转到了他身后的同志。
于是陆戈也回过头去,就在这个时候瞥见了身后人脸上的心虚...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