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世海又被打板子了。
这回没少挨。
再怎么狡辩,他也是伙同他人欺骗自己亲戚,且是长辈。
首犯孙玉衡自然是打了许多板子之后被流放。
裘世海应视做从犯,所以也要重重地判罚。
不过按照大虞的律法,是允许“纳物赎罪”的。
这个“物”里面自然就包括银子。
说白了,花钱,花大钱,可以给自己买免受牢狱之灾,免受流放之苦。
当然,也不是什么案子都能花钱的,罪大恶极、有民愤的自然不在此列。
裘世海卖了家中的不少东西,七拼八凑的,总算把赎罪的钱交上了。
不过钱也不是万能的,他也少不得被教训一顿,五十大板打在屁股上,他倒也算是一条汉子,没怎么吭声。
薛文堂十分纳闷,这个曾经的公子哥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得了什么失心疯, 为什么这么愿意当搅屎棍子!
“裘世海,你年纪轻轻,尚有大好前途,为何四处滋事挑衅,前两次被你躲过去了,再有下一次,就不会有这种好运气了。”
裘世海只是笑一笑,家人把他扶了回去。
一边走他一边回头说:
“薛大人的师爷果真不一般,失敬失敬。如果只是薛大人您,小人未必会这么惨。”
薛守拙不禁骂:“这个裘世海,真是憋着坏,他这么说,分明是要挑拨我和爹的关系。”
薛文堂不在乎:“随他怎么说去吧,女儿说什么。爹就做什么,还会被他的两句话挑拨了,笑话,这个人自作聪明,他哪知道,我的师爷就是我的掌上明珠。”
整治了曹振鹏,薛文堂的名气越发地大了。
百姓提起她,谁不称赞一声“薛青天”呢。
薛守拙嘱咐爹,越是这时候越要低调。
虽然爹的官声变得更好了,可是毕竟因此得罪了很多洪县有势力的人,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心里说不定对薛文堂很不满。
薛文堂也懂这个道理。
不过目前来看,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家比较忌惮薛文堂,着实不敢小瞧他。
甚至开始加倍地示好。
这种示好,给薛守拙造成了一定的困扰。
向来这种对官员的结交,都会从后宅入手。
他们早都打听到了,薛大人就一个女儿,虽说体弱多病,也不像是有什么才华和见识的样子,可是毕竟是县令家唯一的千金不是。
所以,这些夫人们依然绞尽脑汁想从薛守拙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