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薛守拙给韩万全写了一封信。
信上说,上次交谈之后,大师爷被韩万全的人品学识所折服,深感相见恨晚。
听说韩万全有一个女儿,尚未嫁人,有心想保一个媒,可是又怕太唐突,不知怎样跟韩万全提及这件事。
并且这个媒,县丞郑大人也想来做一下。
不知韩万全意下如何。
若是承蒙不弃,还可以茶楼一叙,这次郑大人也会去。
一听郑彦中要见自己,韩万全的脸上泛出一片红光。
其实有不少人说,韩德彰怕的不是薛文堂,纯粹是栽到年轻的郑大人手里了。
都传韩德彰要把女儿塞给郑彦中,犯了人家的忌讳,所以小郑大人敲打敲打韩家。
听说韩德彰都想把二小姐赶到庙里面去了。
对于这个传闻,郑彦中觉得十分冤枉。
韩德彰自己做错了,私德差成这个样子,与他人苟合生子又拒绝不认,逼迫女儿做妾,导致韩大小姐投缳。
这人就该倒霉。
关他小女儿什么事,又关自己什么事?
犯得上因为鸡毛大的一点儿事情,自己跟韩家过不去吗?
韩二小姐长什么样,他都忘得灰飞烟灭了好不好。
不能肚子疼埋怨脚趾盖呀。
可是县里的人默认了,薛文堂大人是个和善的,别得罪小郑大人和大师爷,这两个才是不好惹的。
薛文堂捋捋胡子。
某种角度上,好像也没说错。
“为父的用处,确实没有那么大,哈哈哈哈哈哈。”
薛守拙无奈,老爹的最大优点就是性格好,方圆长扁的,不爱计较。
所以,一听大师爷和郑彦中都要找自己说话,韩完全相当高兴了。
至于做媒这件事,做得成做不成,也够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