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我？
王莽一愣，摇头道：“我不知道你的底气是什么，所以才会有些好奇，你要不愿意说，那便算了。”
黄祭祀淡淡笑道：“我的底气其实很简单，我是如今整个夜郎世界最忠诚于女神的祭祀，在夜郎的历史上，忠于女神的祭祀向来有气运加身，我是不会败的。”
忠于女神？气运加身？
王莽呵呵一笑，他才不相信这个，直接道：“黄祭祀，我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但是事实很清楚，女神正在和邪神进行神战，而且从情况看很不妙，若非如此，那洪祭祀也好，夜一也罢，都不会敢于公然无视女神定下的规矩。”
黄祭祀面色依旧淡然，笑道：“那些个蠢货，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既然如今你我是盟友，为了防止你背盟，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王莽道。
“对于夜郎世界，女神并不单单只是一个神灵，据我所知，女神已经和这个世界的本源合为一体。”黄祭祀道。
“什么？”王莽一脸震惊的看着黄祭祀，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一个和世界本源合为一体的神灵代表着什么，王莽很清楚。
黄祭祀点点头道：“看你这表情，你是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的，你应该很清楚与世界本源合为一体代表着什么，我相信你会有一个正确的选择。”
王莽面色难看，若是真的如黄祭祀所说，女神已经和世界本源合为一体，那么若是女神在神战中败了，这个世界将注定崩溃，世界都崩溃了，世界中生存的人自然一个不落都得陪葬。
在女神和世界本源合为一体的时候，结局便已经注定了，那便是必须支持女神获得神战的胜利，否则一旦女神落败，大家都得死，既然如此，那洪祭祀等人的所作所为岂不可笑？
王莽看着黄祭祀道：“这件事总不该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洪祭祀应该也是知道的，若是他知道，我很想知道洪祭祀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洪祭祀知道的，九大祭祀都知道这件事。”黄祭祀道：“至于洪祭祀为什么知道还要这么做，其实很好理解不是吗，这个世界总是不缺有野心的人，而且风险总是和机遇并存，若是洪祭祀事成，那他获得的将远超过他失去的。”
顿了顿，黄祭祀神色一黯，道：“其实，各个大祭司早就厌倦了，作为这个世界的最高层，我们拥有一切的同时也失去了一切。”
“什么意思？”王莽道。
黄祭祀轻声道：“你很难理解高处不胜寒，也很难理解想要更进一步而不可得的感觉，我们九大祭祀看似风光，但实际上我们的苦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王莽送了耸肩，觉得黄祭祀如此表现却是有些伤痕落寞之感，纯粹是没事找事，他们只知道自己高处不胜寒，却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生活在贫困县上，欲求一馒头而不可得。
王莽并不想就黄祭祀的话发表任何看法，黄祭祀也觉得王莽理解不了他，两人谈不到一起去，自然是很快没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