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艳阳高照,客栈人来人往,很快就恢复了热闹,好似这场凶杀案不曾发生过。
熙攘的人们坐在客栈,津津有味地吃酒聊天。
“哎,你们说这欧阳大夫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无缘无故地被人杀了呢...”
“啧啧啧...你们是不知道当时的场面有多血腥...手段可是太残忍了...”
大胡子男刚要继续讲下去,旁边的人连连摆手,一副作呕的状态:“你真是够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冉染是大夫,虽说以前经常开肠破肚做手术,对血已经有了免疫力,可是想到当时的场景,胃里还是一阵不舒服。
苏晨阳看着有些疲惫的冉染,满脸关切地问道:“娘子可是有些不舒服?要不吃完饭先去休息休息。”
冉染不经意抬眉,对上苏晨阳宠溺的眼神,微微一笑:“也好。”
冉染(可以去掉)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被撕掉的“血症”病方,疑虑不禁环绕心头。
“你说这对父女是不是得罪了谁?怎么无缘无故就被人杀了呢。连官府都啥也查不到。”
“得罪了谁咱是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想要他手里的血症药方。”大胡子男信誓旦旦地说道。
原来,大胡子也在案发现场,隐约听到了官府衙役的谈话。
衙役也只是猜测,并无实据,这个猜想也是不了了之,谁知竟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冉染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或许大胡子男说得是对的。
若不是血症之方,人生地不熟的的欧阳大夫,怎会无缘无故命丧祁州。
冉染想到这不禁有些愧疚,本是无心之举,却无意中害了欧阳父女两人。
“那照你这么说,医药大会上很多人都传阅了血症药方,那岂不是看过这个药方的人都会死?”
众人听着这无厘头的推断哈哈一笑,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大胡子男见吹嘘不行,没人相信,自讨没趣地嘟噜着。
“跟你们说,你们还不信!”
说着,自己赌气得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角落里,一个人斜倪着双眼,耳朵闻声而动,假装不在意地听着大胡子男谈话。
此刻,冉染心里已明白,杀人者却是冲着血症药方而来,此事不假。
客栈之人都被官府叫来问话,折腾了一上午的冉染确实有些乏了,吃完饭便上楼倒头睡去。
苏晨阳这俩天到是感觉身体格外有精神,在客栈院内不停地耍着大刀。
凭着脑海中记忆的武林秘籍,刀式变幻莫测,苏晨阳练了几个时辰到不觉得劳累,反倒是神清气爽。
苏晨阳想到老者对他说的话:“难不成,我真是练武奇才?”
苏晨阳越练越有劲,不知不觉,竟从午间练到了子夜。
突然,临街的一户人家里,传来一阵惨叫。
“啊,救命啊...杀人了...”(一剑封喉是不会有机会说话的,如果只让男主听到一个词便知道出事了,还能衬托出男主功夫高强。)
随即便没了声音。
一剑割喉,喊叫之人瞬间毙命。
随即,一阵黑影轻盈飘到屋顶,蜻蜓点水地踩着房顶飞身离去。
好巧不巧,这一幕被正在院里练功的苏晨阳看到。
此人多半是凶手,不能让凶手跑了。
苏晨阳来不及多想,脚尖点地,轻松飞到屋顶,紧追着黑影。
此刻,客栈伙计听到声响,已大声地吆喝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快去报官。”
整个客栈人心惶惶,像烧开的壶水一样,突然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