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的卧房里,临睡前只亮了盏台灯,光线有些暗。
暖香的环境,容易催人睡,也容易放缓人的情绪,很适合谈谈说说。
可惜,谈话的内容没叫主仆俩舒心。
邵韵诗的话问的很贴切,毕竟,是个人都是不会明白,老庙叔的家人凭什么来要钱?
喜妹自然也有此疑惑,“可不是,当初老庙叔的家底全给这女人把住了,不仅如此,她还甩了老庙叔,没钱的老庙叔差点就死在了逃难的路上。”
这可是谋财害命了。
邵韵诗想了想,觉得奇怪,问道:“他们怎么就找到了老庙叔?”
东北被日本人占领了,老庙叔一家又是逃难出来的,肯定不会再往老家寄信。
喜妹冷嗤道:“那女人逃难来了苏州,刚好瞧见出门看苗木的老庙叔,这不就讹上了吗。”
“不对呀,她不是不想留在老庙叔身边吗,还拿了老庙叔全部的家当,该当见了人就跑,怎么还有胆子凑了上来?”邵韵诗冷静了下来,便发现疑点多多。
喜妹鄙夷地翻了个白眼,“那女人的前夫本就不是个好的,从老庙叔那得来的钱财,一路上吃用的差不多了。”
“这也是老庙叔的女儿说的?”邵韵诗怎么听怎么觉得那女孩子不得了呢?
“嗯,这些情况都是那女孩子说的。”喜妹也不怎么喜欢那女孩子。
说完,她又道:“怎么就那么寸呢,居然过了这么长时间,还能在苏州碰上。”
这还真是说不清的缘分了,邵韵诗扯了下嘴角,问道:“那他们凭什么要钱?又想要多少钱?”
旧话重提,可惜喜妹也不知道。
她只叹气道:“要的钱倒也不多,不过,对老庙叔来说,那可是他几年的积蓄。”
这还不多?邵韵诗即使再如何有钱,也还是知道民生的。
闫家人好,老庙叔为人又诚恳,做事也不惜力,尤其是花草侍弄的好,算是技术人才了,老姑奶奶给的工钱极为厚道的,这几年的积蓄可是不老少了。
就老庙叔这几年的积蓄,完全可以买房置屋,重新娶房媳妇过日子了。
邵韵诗皱眉道:“他们凭啥敢如此开口?”
还是这话,邵韵诗知道怕是无解,很是烦躁地皱起了眉头。
喜妹对小姐的疑惑,很是理解,可对方是什么人?那些人就是无赖不要脸的货色。
本来有些话,她不想告诉小姐,没的污了小姐的耳朵。可小姐追问,她想想,那些无耻的人,大概也只能是那些心思了。
遂,她冷笑道:“还能凭啥,本来老庙叔的女儿没说破的时候,他们是打着瞒着老庙叔,直接拿了钱跑路,……”
“咦?这是什么话?难道老庙叔的老婆想瞒下前夫的事,再次骗了钱财就溜。”邵韵诗直接打断了喜妹的冷笑。
就知道小姐厉害,一听就能说出缘故。
喜妹来不及赞许小姐,激动地道:“本来她这打算很阴损,老庙叔也差点就上当了,好在那闺女道破了前情。”
邵韵诗眼眸一闪,“这么说,那多出来的一个馒头是在老庙叔这吃的?那男的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