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邵韵诗屋内只亮了盏台灯,不太亮却暖人心。
就着这晕黄的灯光,罗丛柏突然想起早些时候,瞒姑收拾的那些夸张的包裹,他脸色都有些变了。
他忙咽下口中的食物,急急地道:“这次走的人要十分隐蔽,东西实在不能带多了。”
男人吓的变了脸色,叫邵韵诗又好气又有些尴尬,到底,以前,她收拾包裹,确实夸张了些。
不欲男人为难,邵韵诗只得遗憾了,“那等你下次回来,我好好给你再调几种配方。”
“好。”罗丛柏心里甜滋滋地应了,也松了口气。
邵韵诗见他回了些神,到底惦记着前事,便道:“后头谁来了?”
罗丛柏本不欲她烦心,见问,只得道:“是阿晨身边的人。”
“怎么了?可是他那边出了故障,不能送人了?”邵韵诗急道。
罗丛柏摸了摸她的软发,叹道:“确实出了点事,不过,他说自己会处理好,只时间上不好控制。”
邵韵诗皱眉,“上头可有规定送去的时间?”
罗丛柏为难道:“肯定是越快越好,毕竟,人家是代表共,产,国际来的。”
“是呀,身上肯定有任务。”邵韵诗跟着着急。
罗丛柏看了眼洋钟,“好了,这事明儿再说,我们先睡吧,回头还得早起。”
“那明天还是你送我?”邵韵诗道。
“嗯,我明天送你,回头就去接头地点等胡萍同志。”罗丛柏道。
邵韵诗道:“怎么这么急?”
罗丛柏一叹,“回江西的,赶时间,去香港的也赶时间。”
如今,田晨那边突然出了问题,罗丛柏不得不请求胡萍的支援了。
这话叫邵韵诗啥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暗暗在心里筹谋。
两人皆有心事,都不愿打扰对方,便收拾收拾闭眼睡了。
第二日,一早。
罗丛柏送了邵韵诗上学,便开车去了一处僻静的书斋。
书斋后院厢房。
胡萍赫然在座,一见罗丛柏,忙起身道:“约你在这见,最是稳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来了。”
这处地方,因为隐蔽,所以生人来找,还是很费时间的。
罗丛柏早年在沪上走动勤的很,哪里没摸过。
他听了这话,笑了笑,“这地方虽隐蔽,倒也不难寻。”
胡萍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领他来的人也是自家的同志,三人彼此招呼了声,便开始正式会议了。
罗丛柏先说了组织上的要求和期望,便等着另外俩人发言了。
书斋的老板是胡萍的上线同志。
本来,罗丛柏直接和这位老板接洽就好,可事情比较多,时间又紧,组织上就免去了中间环节,让他们直接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