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很清楚,媳妇这种害怕源于一种第六感的惊恐。
一种莫名其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是什么心理问题,就是单纯的害怕而已。
“你吃饭了吗?妈给你留了饭菜,在微波炉里,我去加热一下。”
“好!”
沈晨鸣忙活了一天,的确感觉疲累,到底不年轻了,忙得太狠,疲惫感很重。
他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高福生的履历和档案,这人大约是猥琐下流了些,似乎没瞧出有什么大问题。
可媳妇为什么会说害怕?
媳妇的感官应该很准,她说害怕高福生,一定是他曾经做了什么。
明天他一个人先摸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就看明天了。
无独有偶,入户调查结束后,高福生关了房门,走到街边的IC公用电话亭,插进IC卡,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他拨的是114查询电话。
“我被一辆车撞了,她逃逸了,我看清了她的车牌号码,能不能帮我查查是谁的车,我要找她私了。”
114那边说了“稍等”,随后间隔了好几秒,告知了他车主的姓名,电话和地址。
秦双双买车是以个人的名义买的,车子登记在她的名下,得到自己想要的车主信息,高福生很开心。
“原来那娘们是京都大学的老师,难怪长得那么好看。嘿嘿嘿!等有时间去会会她,那身材真的绝美。文化人,玩起来更有趣。”
猥琐地笑着拔下电话卡,塞进口袋,背着手,慢悠悠地回了家。
躺在床上,想着那具完美的身体要是在他手里扭曲挣扎,痛苦嘶吼,不停求饶,他就兴奋不已。
其实他不是真正的高福生,他叫王建民,不是京都人,是南方一个小山村的。当年犯了罪,被送去劳改,跟高福生分在一个监舍。
看高福生是个文化人,就时常跟他处在一起,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舍友。
他比高福生早出监狱半年,但他没走远,就在离监狱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等着高福生出狱。
两人说好了,王建民跟着他来京都谋生,见见世面。
高福生对他没设防,什么都跟他说了,包括家里的隔壁邻居叫什么名字,干什么工作,包括自己的个人情况,全都一五一十告知。
甚至连他从小到大经历过什么事都说了一遍,实在是监狱里太无聊,他又找不到谁倾诉,好不容易相处了一个朋友,自然是有啥说啥,毫不避讳。
半年后,高福生出了监狱,王建民来接他,两人因为高兴,去酒馆美美地喝了一顿。
王建民在酒里加了药,高福生醉酒死了。
他把人送去火化,带着他的骨灰来了京都,声称自己是高福生,获得了属于高福生的一切。
安顿好后,他马不停蹄给老家的前妻写信,说他在京都打工,混得还不错,想见她一面。
原本他有个幸福的家庭,前妻长得也不错,就因为他无法生育,前妻非得闹着跟他离婚。
还在外边有了野男人,他一生气,将那野男人打残了,被抓进监狱判刑。
前妻是个贪财的,只要说他混得好,必定能将人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