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丧门星……”御姝恍然大悟那晚八角亭外商雪霁那句预言的意思,咬牙切齿愤恨不已,她原本以为这只是商雪霁虚张声势的一句话,没想到却应验了。
“不过你可别忘了,刚才可是你亲手为你关上了大门,像你这样自私无情的女人,他张子期是瞎了眼。”商雪霁揭露她。
“你,我不是……”御姝被呛得发不出声音,一想到表哥,难过和悔恨,便双重来袭。
“好了,你慢慢难过吧,最后我要告诉你一句话。”商雪霁这朵人间富贵花,走之前最后也不忘给御姝来个华丽转身。
“多行不义必自毙,张子期的今天必定是你的明天。”
说完,她大步流星往前迈去。这一夜她无疑是成功的,她收获了祁王的爱,也收获了敌人的鲜血和死亡。
“啊!……”她身后,御姝又一次崩溃爆发,捂着脸抱着头嚎叫。
望着地上的一滩血,听着商雪霁刻骨的狠话,御姝泪流满面冷不防打了个寒碜,喃喃自语,眼神涣散。
“不会的,我才不会轻易被打败,就算没有张子期,我御姝凭借慕布政司家的东风,早晚飞黄腾达。”
却是整个人一阵虚脱,单薄的少女受到的打击太大,一下子昏倒在了血泊边上。
商雪霁一回眸,看到昏死的御姝,那么可怜,心里一阵畅快,然户继续往前走。
这世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张子期死了,至少清除了一颗毒瘤。也解除了一枚隐患的火药――
那便是姐姐商雪画的隐患。
上一世,张子期看上了商雪画,被拒后心存怨恨,得不到就毁灭,伙同御姝,在京城的太子妃嘉宴典礼筵席间给姐姐下了药,害得商雪婳被毁清白。
直到这一世,商雪霁都不知道,那个玷污姐姐的人是谁?不过防患于未然,张子期死了,商雪婳至少安全了。
……
同一时刻。
慕布政司亲自押解着张子期的尸体,快马加鞭走震阳山脉的官道,直奔京城,负荆请罪。
此刻的京城,因为宰相大儿子的事,陷入了一片哀悼之中。南暮光海强迫百姓为儿子哭丧,京城家家户户门口都点了白灯,银钱纸铺地十里,颇为气派。
宰相府上个个披麻戴孝,门前后院三里地都是白幡祭旗,和尚道士做法事的声音昼夜络绎不绝,十几丈的白幡挂满硕大的灵堂。
慕布政司换上素服先是哭了一番。不到一会儿,外面一阵骚动,几十个南暮家的家臣谋士,簇拥着一位仪态威严的灰胡子老者来到了灵堂。
“南暮大人,南暮大人!”慕布政司长跪在地,不住磕头。
“罪臣已将祁王叛贼击毙,请大人开恩,放过罪臣,日后罪臣定当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南暮光海也是五十而不惑的老者了,但个子极高,精气矍铄,位居都堂之首,自然是气度威严,不怒自威,说话声音低沉而中气十足。
一袭素服,死了儿子的他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始终背着手,冷眼看着慕布政司吆喝着将“祁王”的尸体抬上灵堂。
南暮家的一个家臣掀开了裹尸布,张子期被火枪打坏的脸出现在南暮光海眼皮子底下的时候,别说是当朝宰相了,连手下的家臣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