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骁骑尉将军,叫额布图,更是残害妇女,但他顶头上司崇膳,却是缕缕包庇放任……”
额布图,崇膳,这两个名字又入了商雪霁的耳朵。
看来是天意,让她北上来报仇。
……
“笃笃笃笃笃……”却在这时,从安靖城的方向,一阵马蹄声响彻官道,前仆后继,踏马飞驰而来的,正是德穆安靖城的军士们。
为首之人,身材高大,一身锁子铠甲,威猛矍铄,却是头发花白,商雪霁瞧料这位将军一定就是安靖总兵殷烈了。
四周沙尘扬起,军士们纷纷下马,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殷烈总兵革带军靴走上前来,目光凛然看着他前方,骨相俊美的陌生黑衣男儿。
骨血里与生俱来的凌厉威压,尊贵之感周身散发,相貌堂堂,顶天立地,气贯磊落。
想必就是刚才一己之力,打伤大真国十几个蛮横勇士的青年剑客。
“敢问义士如何称呼?”
殷烈上前,拱手礼贤下士。
“在下君六,想必您便是安靖城殷烈总兵。”
“正是在下。”
君城琰也毫不客气,话音铿锵有力,凌然寒意丛生。
“堂堂封疆大吏,一隅城邦总兵,竟然让百姓常年受游牧族群害臊之苦,不觉自己失职吗?”
“大胆,怎可如此和总兵说话?”
殷烈身边的军官已然上前质问,被殷烈拦了下来。
殷烈礼貌笑到,“边境冲突问题,非三言两语可解决,也非你等少年热血三枪两剑便可处理,各中复杂权衡交错,年轻人有所不知啊!”
殷烈一番意正言辞,典型的被岁月磨平了志气的中年军士,和都堂之上的聂老将军一样。
他们志气高洁,也不和南暮派系同流合污,但维持一种稳定局面,对他们来说比什麽都重要,这种所谓的大格局,往往会造成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闭塞,朝中聂将军便是如此。
君城琰当仁不让驳斥了回去,“殷烈总兵,你从利弊权衡角度维稳有一定道理,但大真人在德穆国国土欺压百姓,已是触犯我国底线,此等大恶你熟视无睹,便是你等不作为失职。”
“你!放肆!”殷烈身边的军官又是一声怒喝,场面一度僵持。
商雪霁默默走到男子身边矗立,冷眼看着这些军士,一方安隅四个字,这些人到底怎么理解的。
“爹爹?!”
却是官道上,又是一阵单独的马蹄声,商雪霁抬头一望,远远望见,一个衣着红衣劲装,披着红斗篷的姑娘策马扬鞭而来。
姑娘秀外慧中,容貌俏丽,好眼熟啊。
“啊,那不是太子妃甄选落选的安靖贵女吗?”
果然是她。
商雪霁恍然大悟,原来安靖贵女便是殷烈总兵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