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果然是栽到了御明熙手里,那御明熙看似才子翩翩,实际胸无点墨,慕布政司脑子发热,居然为了这种人买通考官科举舞弊。”
“这就叫善恶,到头终有报,慕布政司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栽倒女婿手里吧!”
“这御明熙的破坏还真够强的,慕家在海津也几百年的官宦大家族啊!居然被他毒害得全家流放。”
商雪霁的上一世,御明熙这个蠹虫,腐蚀穿了商家,害的商家家破人亡,家产被瓜分。
这一世,御明熙凭借自己一己之力,弄垮了慕布政司全家。
太子君宴词派来了东宫詹事府中的詹事和少詹事各一人,将慕布政司抄家,人员整顿和流放事宜交由知州闵敬全程处理。
此刻,慕家门口一一堆叠了几千个大箱子,都是慕家的家产,太子詹事府和知州府的人联手正在挨个清查盘点贴封条。
慕布政司全家老小几十口人,男女分开,都被锁链锁着手脚,排成两排,义禁府的官兵严阵以待。
慕布政司已被收押,肩上扛着枷琐贴着押解牌,慕大人头发花白,面容憔悴,他想不通自己这半年是怎么被御明熙那蠹虫坑的。
唉……老泪纵横啊,自从麋鹿山,自家那个不守节操的女儿慕雅诗和御明熙有了一腿,御明熙这个灾星便一直在霉他。
先是宰相儿子南暮修死,令他失去了南暮光海的信任。
再是他那个妹妹御姝被指控勾结秦棣反贼,而那一次他好不容易跪求南暮宰相网开一面才保到了乌纱帽。
没想到啊,没想到,最后他还是栽在了女婿御明熙手里,万无一失的买通和作弊,居然在朝廷上被商家人揭发了。
“老爷,我们该怎么办呀?”
慕夫人老泪纵横,跪求了好久守押官兵,终于有了个机会,走过来询问和老爷慕布政司说上两句话。
“闵敬查陈年旧事,已经查到我们这几年贪污腐败的事情上了。”
慕布政司把声音压的很低,凑着夫人耳朵说话。
“夫人安心,我手里还有一本账本,那上面记录的咱们和南暮宰相每次分赃的具体金额,回款字据可都有南暮老匹夫亲自签字的。”
慕布政司这几年早就留有了这一手,每年都有三个月,在幕府举行官员雅集,实则便是南暮派系瓜分民脂民膏的集会。
慕布政司是管账的,账本和各种回款字据,他都有保留,这便是拿捏南暮光海的把柄。
“还有他那些让我阅后即焚的书信,里面你知道有什么吗?”慕布政司的语气突然诡异不少。
“什么?”慕夫人听得出来,事关重大。
“有南暮光海自己提及的,这些年与东瀛倭寇佐藤弥正的暗中来往。”
“啊!!这这这……这可是卖国的死罪啊!”
“所以,呵呵,账本书信,我埋在我屋后的桃花树下的,有机会让我拿到,我一定会面见宰相大人,要挟他救我们全家一命,不然我就跟他同归于尽,账本和与东瀛倭寇的勾当,足以让他被杀头。”
不过这事儿,他没有瞒女婿御明熙,御明熙什么都知道,就只怕御明熙有机会告知南暮光海,让南暮光海找到账本销毁。
“得想办法把这事告诉雅诗,让她去桃花树下挖出账本藏好。雅诗呢?”
慕布政司突然想到了怀孕的女儿,惊慌问夫人。
“我已经让她从后门溜了。”慕夫人哭着说道,“闵敬来之前我接到风声,就让咱们的女儿逃命去了。”
“唉……”慕布政司欲哭无泪,夫妻俩更是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