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的山岭出现在眼前,奉命再次回到青龙谷的路德韬却勒紧了手中的缰绳,让胯下的宝马停下来,看着不远处的青龙谷,路德韬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愧疚:“兄弟们,真是对不起了,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啊!”
路德韬自顾自的说着,猛然间将手中的马鞭对着身下的大黑马拍了一下,顿时,马儿吃疼大叫,飞奔起来,转瞬间就越过了眼前低矮的山岭,然后进入到了青龙谷的后山处,从后山慢慢的牵着马下来,路德韬将自己的手中的缰绳绑在了一根大腿粗西的松树树干上,然后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慢慢的下到了山谷当中,然后沿着一排房屋向前走去,不多时,就到了自己曾经经常去的小屋子前面,此时的屋中洋溢着美食的味道。
用鼻子嗅着屋子里面飘出来的肉香味,路德韬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妙的神色,从窗户外朝着里面看去,小屋子里灯火通明,迟杉督正在跟着黄府禁卫军的兄弟们一起吃着烤肉喝着小酒,场面虽然沉寂了不少,但是看得出来,迟杉督等人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来来来,赶紧给我满上,今天说好了,不醉不归啊!”
迟杉督笑呵呵的对着身边几个还没有倒下的酒友说这话,嘴边的油水已经将他浓密的胡须染得发亮,虽然夜已经深了,但是刚刚被贺兰荣乐任命为贺兰会堂主的迟杉督却感觉意犹未尽,自己心中的喜悦还没有彻底的发泄出来!
“好的,迟堂主!”
两名还没有倒下的黄府禁卫军开心的将手中的酒杯端起来,恭敬的对着迟杉督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开心的咧开嘴,将杯中的酒水倒入嘴中,虽然这些苦涩的酒水很快就被他们从嘴中流淌了出来,但是迟杉督的心情还是同样的开心,将酒杯端起来,正要喝的时候,恍惚间,一个人影似乎出现在了迟杉督的酒杯上!
“谁!”
迟杉督猛然间大叫一声,想要从座位上站起来,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沉,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连带着间屁股下面的板凳也压在了身下!
“是我啊,老迟!”
路德韬有些拘束的出现在房门口,呼呼的冷风顿时刮进了房中,原本已经沉睡过去的众人顿时被冷风冻得醒了过来,抬眼看着站在门口的路德韬,众人都晃着脑袋,口中喃喃的说道:“醉了,醉了,这路德韬都出来了,看来我真是喝高了!”
“各位兄弟,我是真人啊!我是路德韬!”
将脚下的雪花跺了跺,路德韬转身将门关上,看着眼前一帮曾经的好兄弟,心中顿时无限怅然,咧着嘴苦笑道:“我真的是路德韬啊,我是奉命过来找你们去涧山宗的营中效力的!”
“啥?”
迟杉督晃着身体,努力的将自己的脑袋对准了门前的路德韬,浑身冒着酒气,大口的呼吸着,打着哈欠说道:“你说啥?让我们去涧山宗的营地里面效力?你放屁!你哥哥就认识你这个当弟弟的,我们这些王八蛋才不能入了他的法眼呢!你赶紧滚蛋,这是我们贺兰会的地盘,你要是再敢纠缠,我这个当堂主的第一个灭了你,你信不信?”
“老迟,别说胡话了,在贺兰会有什么好的?”
路德韬看着眼前半天还没办法从地上站起来的迟杉督,一脸嫌弃的说道:“这贺兰会要什么没什么,你们还是跟我走吧……算了,看你们这个醉生梦死的样子,估计现在还不清醒,你们先睡吧,我也在这里窝一会儿,反正我也是连夜赶路赶了过来,你们的事情我明天早上再和你们说,啊!”
说完,路德韬就准备靠在角落里休息一会儿,一边的迟杉督闻言一愣,看了看已经重新数睡过去的众人,忽然一股怒火从心头泛起,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躯从地上站起来,迟杉督猛然间扑到路德韬的面前,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个王八蛋,你当我们是你们家的洗脚丫鬟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们就是坨屎,也不会跟着你路德韬去涧山宗吃人家的瓜落的,你赶紧滚蛋,我是贺兰会的堂主,我说不让你在这里呆着,你就不准在这里呆着,听明白了吗?”
说着,迟杉督还对着眼前的路德韬打了一个饱嗝,一股浓重的,夹杂着酒气和肉味的腥气顿时从迟杉督的口中冒出,弄的眼前的路德韬一阵恶心:“迟杉督!你看清楚了,老子是路德韬,不是你老婆,想要恶心我滚一边去,你说你是贺兰会的堂主我也认了,贺兰会就这仨瓜俩枣的,你一个小小的堂主算个屁,我要带着兄弟们奔更好的前程,你愿意在这里呆着那是你自己不求上进,和我们没关系,你滚一边去!”
说着,路德韬就一把推开了眼前醉眼惺忪的迟杉督,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裳,蹲在角落里,靠着墙就准备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