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组织中,“赤子之心”由于历史的原因已经不复存在;“家乡”组织一直以来没有太大的工作成效,所以这次行动组织上并没有通知他们,事实上一直以来组织上都没有交付给他们重大的任务,他们所作的工作也就是每隔一段时间按时通报一下情况。
“家人”组织现在也遭到重创,成员悉数落网,所以可能性也不大。那么假如是自己人的话,这个狱警只会是总参的人,但是总参的人在d岛的组织纪律比国家安全部要严密的多,只有在组织同意下才会采取行动,而且总参的人假如协助他们工作的话,事先一定会通知他们。
李建闭上双眼沉吟着,这个狱警不是敌人但是身份很特殊。按照年龄这个狱警绝对不会是已经在国家安全部备案的四个组织中的成员,但是他是谁呢?依照他的身份,绝对不会是首脑人物,但是他的情报从哪里来,他又是受谁指使呢?
头一张纸条绝对是苏云和褚家时从外面送进来的,上面有他们约定好的暗记,但是第二张纸条上面什么标记也没有。
李建望着窗户上的螺纹钢陷入沉思。
苏武行动由他全权负责,解救李将军的任务刻不容缓,但根据目前的情况,显然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所有已经万事俱备的良好情况突然间像幻影一样消失了,现在他只知道苏云和褚家时在外面搜集到的情况并不可靠。
他只有等待,等待新的消息,但是等待的机会有多少呢?这种没有任何把握的事情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也许没有什么,但是对于一个身负重大使命的总参特工来说,简直是一种戏弄和羞辱。
李将军在历次台海危机中都有卓越的贡献,而且李将军除了自身生活简单的花费和活动经费以外,从来没有向组织上提出过任何要求。
组织上提供给他的所有经费他除了活动必需的外都交给他的助手保管。记得在去年在香港的一次会面中李将军曾经把一个存折交给了李建。
“这里有三百万块钱,不多,让大陆的兄弟姐妹们用吧,抗震救灾,希望工程,你自己看捐到哪里都行。我不是你们年轻人,我没什么娱乐活动,胃口也不好,呵呵,你看,大陆那边很多事情都需要钱,等到我们能够在一起公开工作的时候,那该多好啊。想当年,我和白将军谈起来国家的大一统豪情满怀,没想到现在我们还要这么工作啊。”
那是他们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次会面,话语不多但是他为老人的拳拳赤子之心暗地里敬佩不已。他知道老人的脾气,没多说什么收下了。按照规定那些钱要上缴组织说明情况的,但是他没有这么做,直接以“炎黄”的名义捐献给了希望工程。
想到这里,李建决定:出狱。
李将军在地下室中打开了一张小纸条:等候接应,勿躁。李将军一动不动,良久装作打着哈欠用手拍打着嘴巴将纸条送到了嘴里,喝了口水嚼着咽了下去。
他在地下室已经四天了,待遇还算可以,有水有电视,还有烟抽,对方并没有使用酷刑,因为对他的指控都还只是怀疑。
这几天来他一连换了五个地方,虽然转移过程中他都被带了上头套,但是根据车速、时间和风向,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目前还在台南市范围的一个地下室里。
李建认为出狱的好处有两个:首先就是出狱以后增大活动空间,和苏云、褚家时联络。
其次就是倘若李将军真的在狱中,发生了越狱事件,对方也会把李将军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以防万一。
想到这里,他叫醒了谭大龙。
监狱内的人都醒了。他们发出轻微的口哨声,外面也响起同样的回应,李建和谭大龙看了对方一眼,点了点头。
李建回头悄声对后面那瞪大了眼睛就像一群群急着去上学的学龄前儿童一样的犯人们说: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着新的明天。
他顺利地打开了牢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开关盒跟前,打开盖子取出枪,在取出枪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冰冷的就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块。
他发现枪已经被调换了。原来放置好的手枪被换成了火力更猛的m式微冲,数量也有原来的三把换成了四把。
他看了一下开关盒,发现原来只有鞋子那么大的开关盒后面的墙壁被特殊用途的腐蚀液体腐蚀空了,有两个篮球那么大,怪不得能够放下微冲,他仔细看了一下,下面还有好几把s国手枪,子弹也不少。
他欣喜之余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但是箭在弦上,已经不能不发了。
回到囚房,上好锁,谭大龙开始让一个老胃病犯人假装救命,两个狱警不耐烦地骂着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