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过去,周大同没有接电话。他快步,入了医院,然后跑楼梯。他打电话,但是周大同,竟莫名的不接。常浩清那叫一个着急呀,他望着来来往往的病人,一股接一股的碘酒味儿扑鼻而来。难不成这儿信号不好?不对。周大同,一定有问题!常浩清这时加快了脚步。
正当他上楼的时候,突然,他发现在一处走廊那儿,多出了几个人。这多出,不是一般的多出,因为这种多出,与一般多了几个平民老百姓,那是不一样的,是两回事。他发觉,四五个穿着绿色上衣,同迷彩裤的人,正蹲守在一处病房跟前。他们身强体壮,身高至少米八。
这等人,要么是保镖,要么是雇佣打手。因为他们的架势,那是一个猛。他们都理了板寸,足下踩的都是军靴。而迷彩裤那儿,至少车上了四五个口袋。一条硕大的钢头皮带,露在他们的腹肌底下。任凭常浩清身手再好,可是面对这等膘肥体壮的人,他好比是小虾见到大鱼。
尘归尘,土归土。那儿发生了什么不紧要。但是常浩清的目的,是在楼顶。他西装革履,朝楼顶上奔去。但是,正当常浩清,与楼顶,只剩下一墙之隔的时候,忽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他发觉,打电话而来的,正是周大同呀!他接过电话,说,大同,我已经到楼顶了呢!
可是,在电话的那头,说话的却不是周大同。他说,哦?到楼顶了是吗?很累吧,爬上来。常浩清一转身,这儿都装好了摄像头。难不成,有人在监控室那儿看着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么?!他想到这儿,脑袋便炸开了锅一样,头皮发麻。他说,你是谁?!听筒说,不重要。
常浩清说,大同呢?听筒说,大同在哪儿,这个不紧要。但是,你要想找到他,我得看你,够不够格。你来吧!在四楼那儿,刚刚你也留意到,一群壮汉蹲在那儿,对吗?常浩清一愣,原来这群壮汉,是跟听筒说话的人,一伙儿的呀!他说,怎么?电话那头说,你打赢他们吧!
常浩清心念,打赢?!这不开玩笑吗?!他独木难支,况且常浩清体形偏瘦,说是单挑那都有困难,何况,他是独个儿面对四五个壮汉?!听筒那头说,你怕了吗?常浩清说,怕个毬!常浩清挂断了电话,但是,他没有直接朝四楼那儿走去,他选择了另外一处地方:厕所。
他来到了厕所,在入厕的走廊那儿,有一个监控摄像。如果常浩清的直觉没有猜错,那么,监控室应该已经给歹徒给控制了。这样一来,他要想进入厕所,必须躲避监控摄像的拍摄。这该怎办才好呢?突然,他听到,咕咚,咕咚的一声。他一转身,后头竟是一个肥胖的小孩。
小孩的手上,攥着一个钢珠。钢珠很大,小孩俩手拿上来都费劲儿。常浩清感觉到,这才是久旱逢甘雨的滋味!他凑上前,对小孩说,孩子,我给你二十块,你再去买一个钢珠,好吗?这个借给我!小孩接过了钱,用手背擦拭了鼻涕,说,这个才十块钱呢!常浩清说走吧!
小孩接到了钱,然后屁颠屁颠地从走廊那儿离去。常浩清明白,他这次的计谋,假使能成功的话,那么,就得得益于这颗钢珠。钢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对于在警校成绩处处排第一的常浩清来说,读书年代,他最喜欢的,则是投掷。尤其是,投掷实心球,以及篮球。
他拿起了钢珠,略重。他面对的,是一个摄像头,假使对准了镜片,那么摄像头,就会给破坏掉。他一吸气,一迈步,跟中学时投掷实心球一样,使劲儿!啪嗒的一声,在周围人少的情况下,常浩清用精准的手法,将摄像头给破坏掉了!果不其然,厕所这儿响起了警报声!
常浩清立马蹲到了厕所那儿,他拿出手机,拨号。他拨给的,是陈铭坚!陈铭坚接到常浩清的电话,他说,怎么了?常浩清说,你快来!五分钟,可以吗?在三零三医院!这儿要出人命了!陈铭坚说,那我得申请派出警员!常浩清说,没时间了!你独个儿来,可以吗?快!
陈铭坚先是安静了两秒,后来斩钉截铁地说,没问题,你等我!话毕,常浩清立马狂奔了出去。他在走廊那儿,拨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病人,还弄倒了护士的一瓶葡萄糖。护士说,什么人呀什么素质呀!正当护士还在那儿叫苦不迭的时候,常浩清已经进入了病房内。
眼前的一幕,叫他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