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与皇后姐姐正讲奉圣夫人------”皇贵妃刚欲如实相报,却被田皇后截过话头道:“臣妾们正商量着后天九月初六,是奉圣夫人生日,该送什么礼品,是否亲自到场祝贺才好呢?”
“一个宫人过生日,皇后贵妃却要考虑送什么贺礼?这是什么规矩?若以朕说,什么礼都无须送;更不必亲自到场。打发个宫女去问一声就够了。”崇祯帝不屑道,“我大明天朝,礼仪文明之邦,君臣礼仪不能荒废,主仆关系不能颠倒。”
“姐姐,妹就知道,咱万岁爷是位正直正派的皇上,绝不会屈服于某些人的权势和淫威,定会下决心重振朝纲。”如玉贵妃先理解地看了看崇祯帝,又相劝皇后道。“咱就把自己的担心向皇上讲出来吧。”
“既如此说,妹妹,你思路比哀家清晰。”田皇后指示道,“那您就如实向皇上奏报吧。”
“是。”见对方首肯,如玉郑重其是道。“皇上,是这样。刚才您未来慈宁宫前,臣妾还在同皇后姐姐,议论着后宫来呢。不知有哪位文人,在哪本古书中说过,‘一位伟大成功男人背后,总站着一或数个有远见有本事的女人’;皇上贵为天子,您身后的女人,自然是吾等后妃。只有臣妾们将后宫打理清楚,皇上才能集中全力治理朝政。但是------”
于是,便将两人此前所了解,客氏在后宫一手遮天的情况,及两人对因有客氏存在,嗣后处理后宫事宜的愁忧和担心,一一如实奏报------
“卿等所奏确系实情。但请贤后,爱妃放心。”听了后妃奏报,崇祯帝沉思有倾宽慰道,“只要有朕在这帝位上坐一日,就决不能让此前所发生‘皇后受制,贵妃冤死’的悲剧在今后的大明后宫重演。朕刚才来慈宁宫路上,忆起了许多陈年旧事;本已激起拨乱反正情绪,并已在太庙祖宗神像前发誓:决心重振朝纲。本想继续观察一段再动手;尔今听罢贤后爱妃所奏,此刻朕意已决。哼!明日早朝就即颁布诏书:先将魏阉罢官,再逐客氏出宫------”
“我们的万岁爷呀,此决定万万不可!”听了崇祯决定,皇后贵妃慌恐当即匍匐在地劝拒道。“暂请稍安勿燥,一切从长计议。”
“嗬,这就奇了怪了!”崇祯当即深为不解问道,“刚刚二位爱卿还在忧愁担心,因有魏客存在,重演既往悲剧哩;朕才下定决心罢魏逐客,拨乱反正重振朝纲;你俩为啥反要阻止?难道还对他们抱啥幻想?”
“皇上,不是臣妾等对魏阉客氏还抱啥幻想。”如玉贵妃激动解释道。“从这么多年他们在朝廷内外的作为看,本质上就是夥乱臣贼子,其反叛之心早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绝不单是深受其害和威胁的臣妾等,早对其恨之入骨而欲其剪除;即便朝野稍有点良知的大明臣民,那一个不想得而诛之?”
“是呀,臣妾等更非要劝阻皇上罢魏逐客。”田皇后亦补充解释道,“从朝廷眼下政局形势和后宫利害出发,我等何不巴望他们能早一天在眼前消失?”
“着呀,既如此卿等又何故反劝朕‘稍安勿燥,从长计议’呢?”崇祯帝愈发不解道,“难道我们还让他们继续横行朝野?”
“臣妾们的好皇上啊,您应知‘馍不熟因汽不圆’的民间俗语。”玉贵妃进一步阐明想法道。“要剪除异类是必然的。但欲除恶务尽,就还须再咬紧牙关忍耐一时,等待那最佳时机。” “那难道让吾等眼下焦急坐等?”崇祯帝焦急道,“要知道为盼这一天,多年来朕忍性韬晦,及乎将胡子都等白了。”
“皇上啊,臣妾的意思并非是让咱们坐等。”玉贵妃祥细阐明道。“眼下可暂稳住魏客,先从他外围党羽下手。最终将其孤立分而治之。”
“如此筹划自是上策。”崇祯帝点头赞成道。“只是朕担心让他们多待一日,就会对朝廷阁臣多天威胁。尤其那个奉圣夫人,她将直接威胁贤后爱妃,为朕所不忍。”
“皇上无须多虑。”玉贵妃反劝慰道,“古有亡国君妃越王勾践夫妇,卧薪尝胆终能复国;今吾大明政权尚在皇上手中,几只螳螂岂能挡臂?臣妾等尚有这点耐性。”
可正当崇祯帝听从后妃建议,准备暂忍一时,以期从长计议——放长线钓大鱼;皇后贵妃亦准备再忍一时之屈时哩,对手们反坐不住了,于是,又甩出第二手“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