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惊雷的左手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他匆匆的看了一眼,却见自己的左手上竟然被宁欢点出一个血洞!拦在咽喉前面的左手,手心出出现了一个前后通透的窟窿。春惊雷心中一惊,想不到这汉人一指之力竟然恐怖如斯!
见宁欢再次冲向耶律莫哥,春惊雷脚下一点,横着飞出去一刀斜劈宁欢的胸口。因为轻敌被宁欢一指伤了左手,春惊雷不再留手,谁一刀快如奔雷,转瞬间就到了宁欢的胸前!此时宁欢的身形还在向前急冲,就好像自己迎着那一刀撞上去一样。眼看着这一刀到了宁欢的胸口,已经躲无可躲的宁欢屈指在那弯刀上弹了一下,当的一声脆响,弯刀一荡偏开些许,宁欢侧身闪到了一边。
春惊雷拦住宁欢,因为之前一招吃了亏,他好胜之心大起,一刀接着一刀快如闪电一般不断的砍向宁欢。这这暴风骤雨一般的进攻中,宁欢就好像一叶在激流中飘荡的扁舟,虽然疯狂雨烈浪大水急,但他却总是在关键时刻险之又险的避开。两个人顷刻间就交手了几十次,宁欢被春惊雷连绵不绝如大河决堤一般的刀法逼的连连后退。
这时,见平台上已经大打出手。平台两侧西夏和大汉的各三千名士兵纷纷冲上来营救,双方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士兵,从一接触就展开了血腥残酷的殊死搏杀。两军人数相当,杀成了一团。
耶律莫哥站在李守身边说道:“想不到那汉人也有防备,今日之事只怕难以成事,还是先行离开此地,待大军到来,在杀之不迟,顺势攻下府州,也算报了刚才被那汉人羞辱之仇。”
李守也正是此意,他点了点头道:“大于越放宽心,我大夏雄兵十万就在五十里外。会盟之前,我已经派人去通知陈老将军,命他立刻率军前来。我大夏精骑锐利无双,转瞬即至,必然能护得大于越安全。”
耶律莫哥道:“这区区场面也能吓得住我?烈火王,你小看我了。”
李守笑道:“大于越莫怪,倒是忘了大于越也是大辽名将。大于越一生厮杀,自然不会害怕这等场面。走吧,先去与陈老将军会和!”
耶律莫哥点头,两个人就要离开此地。
走到阶梯出,李守想起刚才被周延公羞辱心中气氛,他站在阶梯处对周延公喊道:“大学士,今日之局面都是你一手造成,本来我大夏皇帝陛下十分重视此次会谈,谁叫汉王刘凌太自以为是!汉王难道忘了,这天下如今三强鼎立。出了汉国之外,难道我大夏就不能与大辽国联手结盟不成?请大学士回去转告汉王,他日我大夏雄兵必然会饮马长江!哈哈,汉王只怕想不到,今日哪里是两方会谈,分明是三方才对!”
正说着,宁欢已经再次冲了过来。看他清秀瘦削,却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爆发力。春惊雷拦住宁欢,他盯着宁欢背后那巨大的木盒说道:“使用你的兵器吧,不然你早晚会死在我的弯刀之下。”
宁欢站住,竟然点了点头道:“好!”
说完,他将那宽大的木盒从背后解了下来,春惊雷横刀在胸戒备,死死的盯着那木盒,却猜不到是什么的兵器如此宽大。
宁欢却将那木盒猛的举起,朝着不远处的耶律莫哥砸了过去!
春惊雷挥刀去拦,却被宁欢攻的无法分身。
眼看那木盒就要砸中耶律莫哥,耶律莫哥脸上浮现出一种轻蔑的表情。他也是武将出身,这一个木盒就算再沉重,难道还能伤得了他?
就在他挥拳要将那木盒击碎的时候,哗啦的一声响,那木盒竟然自己在半空中碎了!
一柄如秋水湖波般的长剑从木盒中刺了出来,电光火石之间,一剑没入耶律莫哥的咽喉!
息自言,一袭黑衣,无风自摆,飘然若谪仙。
周延公看着目瞪口呆的烈火王李守笑了笑道:“现在……只剩下两方了。”
息自言当日替刘凌传话给周延公,只有五个字。
这五个字是:“定远使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