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三叔说到凤凰山,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到不是因为宝图里面暗喻的藏宝地被三叔指出,实则是凤凰山这个地名,着实让我感到了吃惊?因为据我所知,黑龙江的张广才岭西侧就有一个凤凰山,五常的东边老林里也有凤凰山;宁波的南麓,梅华的西郊,烟台的莱山,福建的莆田等地都有凤凰山。
以上十余座高山被称作凤凰山由来已久,都是我所熟知的,至于有没有我不知道的,那绝对是一个未知数!究竟古墓会藏匿在哪座凤凰山中呢?我一口气把我所熟知的凤凰山一一道了出来,胖子一听当时就急了,他见三叔还在端详那张路引图,于是他就追问三叔,看没看出宝藏究竟藏在哪座山中?三叔把手一摊,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顿时又将我们引入了沉默。
我正胡乱猜想着究竟哪座山里,最有可能葬着一位古代帝王时,坐在我旁边的胖子忽地一下坐了起来,随后他使劲拍了一下大腿,兴奋的言道:“我知道了?”
我和三叔一见胖子恍然大悟的样子,以为他已经从中看出端倪,于是我俩都把头转向胖子,等着胖子揭晓答案。胖子一见我俩眼神里流露出的大大问号,就知道我俩把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误解了,于是他赶紧解释道:“我说我知道了的意思,不是说我知道宝藏藏哪了,而是我知道谁能最终解开宝图密码?”
是谁,我和三叔几乎一口同声的问了一句?胖子一见我俩迫切的样子,嘿嘿一笑,随后他兜着弯子说:“说起这个人,你知道,我知道,你认识他,我也认识他,你跟他熟,我跟他关系也不陌生。”我一听胖子这话,瞬时想到一个人,于是我问胖子这个人是不是崔师叔?胖子摇了摇头,不是他老人家,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我绞尽脑汁的想了想我所熟知的几个人,甚至就连最不可能的几个人也想到了,谁知我一一道出后,胖子的脑袋摇的都快成了拨浪鼓。最后他见我实在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于是他就以居高临下的口吻告诉我说:“老魏呀老魏,你平时的机灵劲哪去了,枉我往日对你评价那么高,想不到让你猜个人都那么难!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省得你今晚睡不着觉,反过来烦我。
我说的这个人不是别人,乃是咱们的五师叔哇。”我一听胖子说这个人是五师叔,心里顿时一阵亮堂?五师叔精通术数,浸淫风水,掌观地理,仰观星象,加之丰厚的江湖阅历,估计这幅图要是拿到他那,不消一时三刻,他准能看出个**分来。继而我又想到崔师叔曾经说过,五师叔金盆洗手前,曾经立下重誓:再不涉及摸金之事,如今我们手持路引图冒冒失失的去找他,他会不会不讲情面,将我们扫地出门呢?”
我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胖子一听也感到这事不太好办!三叔一听胖子说的这个人是五师叔,脸上顿时绽放笑颜?三叔呵呵一笑说:“要不是胖子提醒,我简直快把莫怀古给忘了。如果这事换个人求他,肯定不管用,但是如果我要是亲自去找他,他要是知道,一定会告诉我结果?”胖子一听三叔说的那么肯定,禁不住好奇地问三叔:“这是为啥呢?”
三叔自信的说道:“说到莫怀古,不谦虚地说,好像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也许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和他的关系非比寻常。”说到这,三叔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我一见三叔的眼神里隐隐的流露出一种不安,瞬时想起了他和五师叔在太乙宫门前合演的那场双簧,尽管当时从崔师叔口中得知事情真相后,我多多少少的对三叔的用心良苦有点想法,但是自鬼谷洞回来后,我对三叔的那一点点想法就完全改变了,因为每次想到我们在莫愁洞中的那番经历,都会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情愫,悄悄萦绕在我的心头,及至后来,我才发现,我之所以对三叔恨不起来,完全是这种似有似无的情愫在主导,不知何时,三叔在我心里面的地位,竟然升华到了等同于我的父亲的阶位。
尤其是后来在鬼谷洞,我和胖子无意中遇见了八师叔,这巧得不能再巧,几乎让人不能相信,早已在一些小说里被写烂的见面方式,更让我笃信我们之间有一个约定,似乎冥冥中,就已注定我就是为摸金而来到这个世界的,我和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注定是一个必然。
三叔愧疚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六零年闹饥荒的时候,我和几位朋友联系好了去蔡家坡盗墓,谁知回来的路上,就看见一个人倒在山脚下,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就将他救起,为他求医问药,直至痊愈。估计不用说,你俩已经猜到了这个人是谁?他就是你们的五师叔莫怀古。
自那以后,我和莫怀古就有了深层次接触。得知他是掘金高手王绍义的座下弟子后,开始我想拜他为师,从他那里学几手绝活,怎奈他就是不肯。后来他见我诚恳,于是就许诺我若是有事能够帮得上忙,只要是他力所能及,我不违反做人准则,不违背江湖道义,不合外国人勾结,他一定会帮忙。”
胖子一听,这事大事可定,顿时欢喜得不得了。他高兴地说:“明天我就给我师父发电报,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随后胖子火急火燎的问三叔:“我看这事事不宜迟,明天咱就打马回西安吧!”
三叔嗔怒道:“你急啥,魏兄弟今天刚来,不住上个三天两天的就走,到时候不让你爹娘起疑才怪!”胖子说他急的不是这个,而是担心五师叔岁数大,他担心……“闭上你的臭嘴。”说罢,三叔往炕头一躺,要我俩赶紧闭灯睡觉。
四日后,我们叔侄三人顺利的坐上了回西安的火车。临离开毛子屯前,三叔出钱,以我为名雇人为毛子屯的乡亲们打了一口井,看到众乡亲争相啜饮甘冽的井水,我的眼角不禁有些湿润,我心里暗暗承诺:虽然这种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离我越来越远,但是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为他们保持住这份恬静。
两日后,驰骋的列车再一次的将我们送到了西安。刚一出站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哥就迎了过来,他说他是崔师叔专门派来接我们的。得知我们今天回来,崔师叔老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说着,他小心的接过三叔手里的包裹,头前带路,领着我们穿过拥挤的人流,径直朝着路边停放的一辆吉普车走去。
打开车门放好包裹后,他毕恭毕敬的要我们先上车,而后他说了一个地点,那个司机嘱咐我们坐好后,一踩油门,掉头就拉着我们朝着“聚福园”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