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姨娘没法子,只得一咬牙道:“二小姐觉得该如何处置为好?”
林轻染以一种异常同情的眼光看着华姨娘,淡淡的说道:“我娘在的时候,曾经给我们姐妹读过东溟的律法,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奴仆偷盗给如何处置,更何况这恶奴还不止偷盗这一向大罪?”
她眨了眨眼睛,以一种诧异的语气问道:“难道姨娘你不知道?”
这是嘲讽,**裸的嘲讽!
东溟的律法?
王婆子倒抽了一口冷气:二小姐是要她的命啊。
奴才偷盗,东溟的律法是——杖毙!
谁都知道王婆子偷盗,不过是她随口胡编的一句,可是林轻染此时却紧紧地拽住不放。
华姨娘听得林轻染的话,那一口气就冲上了脑子,爆炸般的疼,不是为了林轻染的嘲讽,而是为他话中的深意:她这是逼着王婆子将她卖了。
可是,那偷盗二字,是从她的嘴里出来,说得清清楚楚,她就是不应也不行。
于是,华姨娘只得缓慢的点了点头,一连点了几次,才道:“好……”
这好字一出,她终于胸腔翻腾,一口热血就这般喷了出来——她已经多年未犯的心疾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