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的脸色瞬间煞白:“奴婢……奴婢……”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林轻染的目光似刀子一般射在白梅的身上,神情冷冽的如同冬日的冰霜般:“怎么说不出话来了?还是根本无话可说?”林轻染死死的盯着她:“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将事情说清楚,若不老实交代,立刻挨上五十板子,再让将你交给城东的王婆子发卖出去。”
白梅浑身颤栗起来,五十板子下去不死也剩半条命了,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城东的王婆子那是专门将女子卖给********这些肮脏之地的牙婆子。
若是真的落到那样的境地,那就是生不如死了,白梅身子一阵阵的寒颤,不住的苦求道:“六小姐往日就喜爱玩雪,奴婢绝没有什么坏心,还请二小姐明察。”
“明察?”林轻染冷笑一声,见她这副模样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转头看着知琴说道:“瞧着是个嘴紧的,你说该怎么撬开她这嘴呢?”
知琴就笑了起来:“小姐莫要担心,奴婢跟在老夫人身边这些年,别的手段没学会,问话的手段可还是学了一二。”她目光微抬,看着白梅笑了笑:“若是在老夫人的院子里遇到不肯说实话的,就用刀子割肉,千刀万剐下去,总是有人肯说实话的,若是不行也不算什么,就当是练练手。”
微微地歪了歪脑袋,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又道:“或者用烧红的烙铁烙嘴巴,既然不愿意跟主子讲,那就直接这辈子不要开口说话了。”
白梅听了,脸色苍白,吓得魂飞魄散,只管哭着磕头求饶:“二小姐开恩,奴婢对六小姐忠心耿耿,绝不敢有谋害之心。”
“绝无谋害之心?”林轻染目光灼灼的看着白梅:“我什么时候说你谋害六小姐了?你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
白梅身子一僵,随即磕头如捣蒜:“奴婢一进府就伺候六小姐,这些年兢兢业业,从不敢马虎,还请二小姐饶了奴婢,日后定然睁大眼睛,守住六小姐。”
“白梅,你真当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吗?”知琴呵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今儿个不说,就能瞒过去了吗?你以为二小姐饶了你的性命,老天爷也能饶了你的性命吗?”
白梅的一张脸越发的惨白,不过却死咬着唇,怎么都不肯松口,将知琴气的娥眉倒蹙,偏偏拿这种嘴硬的没法子,难不成真的千刀万剐,烙了嘴巴?
不过,她向来为人机警,此时内心焦躁的情绪半点不曾外露,狠狠地瞪了白梅一眼:“再不说清楚,就绷着皮,等着被收拾吧!”
白梅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只是一个劲的磕头,却不肯交代半句,瞧这模样是打算顽抗到底了。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云峥温润如水般的声音:“小染,我要回去了,你送送我!”
林轻染眼角抽了抽,沉默了半响,看了白梅一眼,忽然对知琴开口道:“父亲不在,我先送云王出府,今儿个也累了,白梅明儿个再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