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提议尚未说完,郝连城深的脸上就挨了一记狠狠的粉红肉爪踢。
小狐狸挣扎着从郝连城深的手上下来,头也不回地一下子钻进了靖榕怀里,只用一个白色的小屁屁对着郝连城深,尾巴尖是黑色的一条雪白长尾将自己整个都包裹成一个球,在靖榕怀里柔柔地叫了一声:“噫……”
“它不开心了。”靖榕抚摸着小狐狸柔软的皮毛,这样说了一句。“阿成你样样都好,就是这取名字的功夫实在是……”
郝连城深却挠了挠头回答道:“可阿舍的名字就是我取的啊,那时候姆妈还说我取的不错,有舍才有得,说我懂得取舍……不过我那时候倒是没想这么多。”
靖榕笑笑。想来那时候郝连城深只是觉得这蛇与舍读音相同,所以才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却没想到被阿成的母亲解释成那个样子。
“我已经替它取了名字了。”靖榕说完,那只蜷缩成一团的小狐狸将头探了出来,对着靖榕轻轻叫了一声,靖榕摸了摸对方的脊背,小狐狸又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叫阿雪,白狐琼雪。”
郝连城深拍手说道:“好,靖榕取的名字,果然文雅。”
其实哪怕靖榕取的是阿狗阿猫的名字,郝连城深也会拍手说是的。
——似乎郝连城深这样妻奴的性格,源自于郝连赫雷。而这位胡国过去的君主,便是为了自己妻子的踪迹,将朝政都丢给了自己的大皇子,毫不犹豫地潜入敌国边城,化身为酒馆中一个普通人。
可他最后的结局却是……
“咿……”那小狐狸又叫了一声。
“阿雪是饿了吗?来来来……我这里有吃的。”昨夜靖榕烤肉干的时候,并未把那些嫩肉烤熟——要养这只小狐狸,这些肉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这小狐狸牙齿尚未长成,脾胃尚未张好,想来是极难消化肉干的。于是郝连城深便拿了些嫩肉去拿到小狐狸面前,讨好地说着。
可哪知小狐狸并不领情。它眨了眨自己大大的眼睛,将头撇向一边,还蹭了蹭靖榕……
靖榕忍住笑,将郝连城深手中的肉接过,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放在小狐狸面前。只见那只小狐狸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将肉,一点一点地吃了进去。
“可恶可恶!为什么我给它的肉它不吃,你给我,就吃呢……”郝连城深戳了戳小狐狸的脑门这样问道。
“我如何知道……”靖榕憋笑回答。
……
就这样,他们在石阵之中过了三日,郝连城深身上伤口渐渐有些好了,也能行动了,他们便踏上了原本的路途……往北,一步步走去……
可这一次,沙漠上印下的脚印,却不止只有两排,而是还有着,仿佛梅花一样细小的可爱形状更随着……
“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