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的心中,便是出现了一种极为矛盾的心理。
而就在这时,郝连城深便是开口说道:“夫人,你可听说过一个人。”
“一个人?”
“不错,那个人,可以称作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了。”郝连城深如此说道。
“这世上最厉害的人,莫非这个人是国主?疑惑是大赤的国君?亦或是别国的君王?”大夫人这样说道。她本是妇人,便是聪明,这聪明也是只在方寸之间,虽是大约听过某个人的名字,可一下子让她想起了,也是大约想不起来的。
“非也非也,这国之最强之人,可能是一个将军,可能是一位学士,可能是一位商人,可能是一位农夫。却不会是一个王者,所谓王者,便是没有特别强的地方,却能将所有强的人都掌握在自己手下的。而一个王者,他若是最强的,那他手下的那些人,将会惴惴不安,而一个王者手下有一群惴惴不安的手下的话,那这个国家,必然是不会太强大的。”郝连城深风轻云淡说道。
世人皆需要藏拙,而这王者,便是最需要懂藏拙之术的人,他不能太强,却也不能太弱,便是要那恰当好处的强弱,仿佛是在钢丝上面游走一样,是极难掌握的。
而郝连城钰之所以会不得人心,乃便是因为这个。郝连赫雷希望有一个如谦谦君子一般的儿子,实则是谦谦在前,君子在后,他希望自己的大皇子学会谦卑,学会藏拙,学会容人,这样才会得人心。
只可惜这位大皇子确实聪明的要命,可偏偏却被郝连赫雷迫的学不会前辈,他在郝连赫雷面前,便仿佛是一个谦谦君子了,可在郝连赫雷看不到的地方,却是十足十的一个胡国人做派。如此,在这胡国几部族长死亡之后,他们之间便有人警觉了起来。
便是郝连城钰做的再看不出来,他们其中也是有一些人起了怀疑的。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微微点播了一下,他们便会恍然大悟。
而这恍然大悟之后,便是要寻求庇佑。
这最好的庇佑之人,便又如此恰当好处出现了——可以说这两部的归附,乃是因为郝连城钰的逼迫,可郝连城深所用的杀人的刀,却是一个名叫陆靖榕的女人。
靖榕让这些族长觉得有所危机,而当她们觉得有所危机的时候,这郝连城深,便是如此英明,如此睿智,如此容人的主人,恕不见这国主过往最勇猛的武将,便是投靠了郝连城深的门下吗?
这穆远为何不投靠郝连城钰?
便是如穆远这样的聪明人都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他们似乎也可以去跟随了。
一个容人又不是太过于强势的主公,比一个咄咄逼人,看着自己手上财富的国主来的好太多了,且这位主公,尚不是一国之主,若是自己将这位主公扶上帝位,那自己所谓的好处,必然是少不了的。
这一群老狐狸,也许没有什么远见,可对这利益关系,利害得失,却是算的极为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