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秭归回到竹屋,去穿自己的纱,翠儿也进来服侍。
薛秭归道:“无妨,待会儿我们回去,然后乔装出城,她们追不过来的。”
这时候翠儿本想给昭文王穿衣,可是昭文王一回头,翠儿扑哧就笑了。
昭文王疑惑问道:“孤王是小丑么?你怎么一看孤王就乐呵?”
翠儿道:“大王,你的脸上和脖子可都是口红印子。”
昭文王有手摸了摸脸,这才发现,连忙责备薛秭归道:“你怎么这样子?孤王等下怎么见人?”
说着不停地往脸上擦,越描越黑,口红的颜色顺势变淡散开,在脸上红了一大片。
薛秭归堵着气道:“谁叫你嘲笑沾了油漆的我,我这是以牙还牙,待会要别人好好笑一笑你。”
昭文王求饶道:“你就饶了孤王吧,孤王赏牡丹别院给你,再给你赏几个下人伺候你。”
薛秭归给昭文王穿好衣服道:“不为难你,你可是一国之君,要有威仪。我们走另外一条小路回我的屋子,然后我们就去外面玩。”
就这样前一脚后一脚的,薛秭归与昭文王离开,刘诗诗气呼呼的就到了竹屋。她还顺便折了一个竹子,想抽打薛秭归。只是现在人走茶凉,屋里空空如也。只有还没吃完的酒菜和床上一丝血迹在诉说着昨晚的事。
刘诗诗愤怒了掀翻了屋外的桌子道:“小妮子,别让我逮到你,定然拨你的皮,抽你的筋。”
然后刘诗诗没有多留,吩咐下人再度寻找,一个人又气呼呼的回宫了。
这时候何止是刘诗诗再找,就连杨智也在寻找。这一夜没人见过昭文王,只是一个个假消息,要他们来回奔波。这假消息自然是伶俐精怪的翠儿传出来的,谁能知晓昭文王会在一个隐秘的竹林里和佳人嬉戏呢?
风声不胫而走,一早就传到了杨茜的耳里。杨茜顿时没了注意,昭文王居然第二次耍了她。她现在只能焦急的等待,并吩咐下人四处打听,只是每一次的盼望都变成了失望。桌子上的生煎早已凉透,真如杨茜的心坎冰凉冰凉的。
陪在她身边的是她的老父亲八王爷,八王爷只是安静的坐在她身边,陪着她。八王爷知道现在说多话也没有用,只能希望昭文王不爽约,一定会过来迎娶杨茜。只是八王爷心里明白,昭文王是铁了心不会娶杨茜了。
而这时候的薛秭归和昭文王早就混出了宫外,一路嬉戏玩乐好不快活,早早的忘记他们。就这样一个又一个时辰的找寻,换来的都是空等。翠儿继续散布谣言,一会儿说昭文王出了城,一会儿说昭文王在天一殿,混淆了昭文王与薛秭归的行踪。
直到太阳落山,天色大黑,昭文王才与薛秭归回宫,于是宣布之前商量好的事情。
“孤王昨夜又得一梦,见父王带孤城外游猎。孤今日一去,偶遇仙人,得天威符咒,预言孤王正宫为薛氏。孤王不敢违背,翌日则封薛太尉薛昆之女为正室。与杨氏之约作数,封杨氏为贵人,可随意出入宫中。钦此。”
人不到,圣旨来到。杨茜左顾右盼的居然是这个惊人的消息,顿时就站不住了,没力气的倒在地上,精神恍惚。
念圣旨的太监没敢多留,念完把圣旨放在桌子上,就灰溜溜跑了。杨茜的恐怖,那个小太监有所耳闻,现在以讹传讹,杨茜已经被妖魔化了,说杨茜生气的时候要吃一个人。这个传闻弄得外人都不敢拜访八王府了,经过这么一闹,杨茜就是陈年的腌咸菜,越来越臭了。
在一边的八王爷搀扶起来杨茜,只说了一句话,然后缓缓出了屋子。
“孩子,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求也是得不来的。好自为之,路还很长,很长呢。”
扶起杨茜没多一会,杨茜恍惚的轻飘飘的就去了自己的屋子,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没说一句话。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前面,陷入无尽的沉思。
原本很幸福的她,如今遍体鳞伤,她的心里在滴血。难道昭文王真的不属于他?她来这个世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杨茜不停的否定着自己,她觉得她很累了。
原本第二次张灯结彩的八王府又重新撤下了装饰,杨智也一脸的无奈。他的计谋失败了,原本是设计好的,没想到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昭文王如法炮制。真是名师出高徒,杨智也闷闷不乐,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深夜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