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司马朗清楚的知道,不管是跟还是不跟,这场赌局没有赢家,至少在报诋没有收费之前,谁都赔本,就看谁能够坚持到最后了。
是不是跟卫衙内勾通一下?大家商量一个双赢的办法?不过,前提得是先把别家的报坊弄个关门大吉,这事儿才好商量,否则,拼下去的后果只能是两败俱伤,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仆射大人,下官以为,这报诋就象搭台子唱戏,各唱各的,犯不着在没有收费的时候就血拼,弄得元气大伤。”
有人极冷静的说出自已的看法,办报诋的目的,不仅仅是要掌控社会的舆论,最终还是要以赚钱盈利为目的,各方还没有收费就血拼得损失惨重,根本不划算,倒不如先隐忍下来,以不变应万变,等到卫氏的《帝国简报》正式收费之后再作打算。
他有种感觉,卫氏把《帝国简报》发行的时间减短一天,不仅是给各家报坊施加压力,同时也在为正式收费做最后的准备,《帝国简报》最多再发行几期就正式收费了。
啪的一声,司马朗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已的大腿,对啊,自已怎么没想到,还傻乎乎的跟人家血拼?发行报诋就象做生意,细水长流方能做得长久,谁笑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很显然,所有人都钻牛角尖里了。
当卫大衙内得知司马朗主持的《帝国新报》从三天一期改成五天一期时,不禁苦笑连连,这老家伙已经修炼成精,大大的狡猾。
《帝国简报》已经发行了近二十期,加上另外几家跟风发行报诋,现如今,看报不仅是为了了解各方的消息动态,茶余饭后的娱乐消遣,更是风潮时尚,身份地位的象征。
随便上街转上圈,随处可见那些读书人,人人手握一卷报诋,甚至连士大夫们也报诋不离手,就连那些好手好闲,只知吃喝玩乐嫖赌的世家公子哥们也把手中名贵的描金折扇扔进箱底,改成手握一卷报诋,这是风潮,你手上没这东西,都没脸见人。
看来,报纸这新鲜的东东已经被人们完全接受了,接下来嘛,该是收费的时候。
当《帝国简报》在本期的头版发出下期起正式收费,一份三十文大钱的声明时,还是招来了一些非议之声,不过,比预期的要小得多。
尚书仆射府内,司马朗正悠闲的喝着香茶,理清思路之后,《大秦新报》隐忍退让,暗中积蓄力量,不再与卫氏的《帝国简报》血拼,这让他感觉说不出的轻松。
不过,这种难得的轻松才刚享受了两天,《帝国简报》正式收费的声明让他高兴不到半秒钟,立马被三十文大钱的价格震惊得当场吐血。
单以报诋的隐性价值而论,三十文大钱真的不算什么,比白菜价还要白菜,就算家境不好的穷书生,咬咬牙,省着吃也掏得出来,便宜得让司马老大人泪眼汪汪,咬牙切齿的咒骂嘉月卫氏。
这年代的科技文明神马的就不多说了,光这造纸的技术就很落后,造出来的纸质不仅差,而且成本高,算上运费、交纳关税神马的苛捐杂税,卖价自然是高得一般人用不起,即便用得起的,也是尽可能的节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