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凌雪进来的时候脸色很是苍白，病容中还透着股子疲乏。
再见到越发娇艳绝世的兰兮，她苍白的脸色又更为白了几分。
“你们都下去吧。”
将几个小丫鬟都打发出了屋，兰兮用脚趾头都想得到，单凌雪不会是真心来给自己敬茶。
而且，她也不稀罕喝单凌雪的这杯茶。
“敬茶什么的就免了，反正你也不是真心敬我，我也不是真心想喝，大家也不用彼此为难。”
“……”
单凌雪晃了晃身子。
兰兮只是淡然看着她，并未上前半步。
开什么玩笑，本就是个病秧子，若是自己这一伸手，她不小心滑个胎什么的，只怕正称了单凌雪的心意。
“我记得我曾与你说过，我不是个喜欢绕弯子的人。这一年多来，想必你在陌香的手下过日子，该不会是件太轻松的事。”
“兰兮，你大可不必幸灾乐祸，以后要在她手下过日子的，可不止我一人而已。”
单凌雪心思虽重，可还是没能经得住兰兮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之语。
兰兮浅笑着，端坐在椅子上抬起茶杯，透出一股拒人千里的疏离之气。
“可我是平妻，你是妾。”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若你也想如陌香一般待我，只管放手前来就是，不用刻意提醒我这件事。”
单凌雪瞬间挂不住了。
她痛恨妾这个身份，痛恨陌香不拿她当人看。
可单凌雪没有办法，单家倒了台，寄人篱下的她对一切都只能逆来顺受，没能力做半点反抗。
兰兮只是笑着，许久未见，单凌雪的性子倒与她记忆中的有了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