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美女低着头,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脚下那个混蛋,她摘下了头上的耳机,弯腰冷静地提起了自己的内裤和短裙,然后继续冷冷地注视着脚下的年轻人。
“很好!很好!她好像不是很生气。也许......也许大家都能够帮我作证,这仅仅只是一个不幸的意外!”张想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他的目光期翼地瞄向他准备让座的老人和那位身手敏捷的混蛋大妈,希望他们能够帮自己说两句话,或者多少帮他解释一下这真的只是一个不幸的意外。他可不是那种狗胆包天的超级********。
然而张想只看到那位老人扭转过身子,装作没看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一样,至于那位造成这一切不幸的元凶,那位混蛋大妈,脸上竟是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竟是从花花绿绿的某宝爆款皮包中取出一大把瓜子,兴致勃勃的磕了起来,这是要看大戏的节奏吗?她难道就不知道在地铁上不让吃瓜子的吗?
将心底里的吐槽与恶毒脏话强行压了回去,张想准备自救,他也只能自救,但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可能是想的有些多了,他哪里还会有什么生机,明明从一开始就注定只有一条死路。
女人面容平淡,但越是这样,就越是能够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惊天怒火在燃烧,毕竟是当众被人扒掉了裤子,尤其是像她这样的冰山型大美女,想来这会成为她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噩梦污点吧。
但是!
关键就是这个但是!但是就算你再怎么生气,也没必要拿个那么大的家伙,准备往我身上捅吧!
张想在心中疯狂的吐槽,反正他除了吐槽也再做不了其他什么了,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自己除了眼珠子之外,身体其他地方竟是一点也动不了了。不光是自己,车厢内的其他乘客也像是被定格的3D电影画面一样,整个世界除了那个拿着大家伙的女人之外,其他的一切都被完全冻结。
金发女人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中间细,两头粗,足有晒衣杆子那么长的金属器具高举在手上。先不说这身上的所有布料加起来也只能做出一个女士背包的大美人之前把这么个金属大家伙藏在身上的什么地方,单是这件金属器物的外形就有很多值得吐槽的地方。
这东西通体蓝色,中间是一个短小的握柄,一头像是没有握把的大剪刀,另一头则是一看就属于管制器具的两股尖叉。
如果张想中学时候藏在教科书下面偷偷看过的港漫神兵还没有还给黄大师的话,那东西分明就是一柄叫做“惊邪”的幻想神兵。
“这女人,不会是玩COSPLAY的吧?她这个年纪......算了,这也不关我的事。不过这道具的完成度也实在太高了吧,那金属质感就别提了,光是那上面缠绕的电流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这不是在拍现场电影吧,可那种一块五的电影特效不是要到电影后期才能制作完成的吗?等等......电流?电流!!!”
女人手中的惊邪上面豁然缠绕着好几道闪烁不定的湛蓝色电弧,那噼里啪啦的可怕响声,还有那空气被电离发出的臭味,这怎么看怎么都很糟糕吧!
“混蛋,给老娘变成一大坨焦炭,用你最凄惨的姿态来平息老娘的愤怒吧!”
“等等!老娘!不!等等!这位美女,我!我!请让我为自己辩护一下......”
虽然在最后一刻张想总算能够开口说话,然而一切都已经迟了,老娘,哦,不对,是那位用流利华语自称老娘的大美人根本就没打算听张想的解释,下一刻那惊邪就已经插进了张想的后背。根本来不及感受内脏血肉骨骼被利器撕裂的痛楚,因为更加可怕的电流已经先一步摧毁了张想的神经系统,他能够清晰无比的感受到自己的内脏被灼烧,血液被蒸发。
张想的血肉开始变得透明,能够穿透皮肉看到通红如烙铁般的骨骼在发出暗红色光芒。张想甚至都能够闻到从自己身上发出的一股烤肉香味。
“我这就要死了吗?”
生命的最后一刻,张想心中并没有像小说故事中那样出现各种各样感人肺腑的想法,他只感到一种荒唐,一种极度的不真实,就好像在做梦一样。然而更加不真实的是,好像是一种幻觉,在他的意识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说话的声音......
“player45......代号‘闪电皇后’......出现严重违规......对现实位面普通居民......公然......检测到......致死性伤害......现在开始执行补救程序......目击者记忆清洗......事故模拟程序开启......受害者身体修复......修复失败......转生程序自动开启......鉴于受害者情况特殊......从代号‘闪电皇后’处扣除5000命元......用于受害者补偿......补偿失败......错误自检程序开启......受害者灵魂强度不足......更换补偿方式......自动协调程序开启......检索最为合适的转生受体......转生程序正式启动......”
“开什么玩笑......”
迷迷糊糊间,张想终于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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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想死~~~!”
伴随着一声大吼,张想从床上猛然坐起。
他喘着粗气,心脏咚咚咚地狂跳,眼前看到的景物有些模糊,不,不光是眼睛,张想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有些不大对劲,总感觉哪里都很别扭。
“马克思,你这个老混蛋又怎么了?”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圆圆滚滚的黑人大妈冲了进来,她身上穿着紧绷绷的护士服,腿上套着白色丝袜,再加上一脸的凶悍表情,白衣天使的装束愣是被她穿出了炼狱金刚的效果。总之让人过目难忘。
“是不是要我再给你强调一下我们爱萨默斯养老院的规矩,第五章第十二条,不准在房间内大声喧哗!当然,在哪里都不行!”
张想呆呆地注视着眼前这位黑人大妈,他的脑袋里面乱作一团,过了好一会他才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不是为什么在他面前会出现一个如此生动的歪果仁,而是这位黑人大妈嘴里说的可是地地道道的美式英语。一个黑人会说美式英语并不奇怪,张想奇怪的是为什么他能够听懂这位大妈所说的每一个字,就好像听懂他已经说了二十多年的母语华语一样。如果张想没有弄错的话,他那带着浓重乡音的中式英语已经差不多全都还给自己的老师了。然后张想进一步意识到,自己从噩梦中惊醒时所发出的那一声大喊,竟然也是地地道道纯正无比的外语,他口吐洋文,就好像说母语华语一样的自然。
“这?这里是哪儿?你又是谁?我,我为什么会,会......”果不其然,当尝试着开口说话的时候,张想所说出的前半句话果然还是英语,而在说后半句话时,张想刻意尝试之后,所说的就是华语了。
听到张想的话后,黑人护士大妈先是一愣,然后冷冷地一笑,从身后摸出一个小本子出来,然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小本子上写道:“马克思·艾森哈特,年龄七十五岁,今年五月住进爱萨默斯养老院,没有亲人,所有款项一次性付清。身体检查结果基本正常,无精神病史,于今天......今天是几号来着?算了,一会再记日期,总之就是在今天终于出现老年健忘现象,病情......嗯,病情很严重......言语混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