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亦有生意在华夏各地。
至于太极,太极虽是分裂,但陈杨吴孙武赵等诸家,还是很抱团的。他们打出了天下太极是一家的口号,和武当派,亦有很深的关系。
而且太极门派一向是以养为主,所以学太极功夫,花费不是很大,不似别的功夫,一定要很多的钱去调养保护身子,太极,虽亦要很多的药材,比起别家门派,实是好太多了。
这六大派,为武林公认,他们出产的门人弟子,一般素质都是很高的。
刘郁却不把这放在眼里,因为他是李云的弟子之外,还得到了华顶和汪洋的青眼。
这两位,那可是顶级的人物,他们这样的人物,瞰看众山小。
哪怕你是什么六大派,在他们眼里,亦不过是几座稍微大点的山峰而已矣也。
大就大,大到天上去了吗?
若有天,我便上天去。
你都通不到天上,装什么通天塔,万仞山!
“我的功夫,我自己知道,前辈觉得我的功夫进不了国安,那就不进好了!”
“你……”余慕莲道:“国家机关,让你进,你得进,不进亦得进,不让你进,你就不能进,进亦不能进!”
她这话里,隐隐的,火药味儿,就出来了。
要是这时,刘郁服个软,那一切还好说,哪知,刘郁却道:“那就不进好了!”
言下之意,你这样是激将法,但是,中了激将法的,一般都是没脑壳的傻子,我可不是那种人,所以我不上你的当!
“是不是要进,还得看看你的功夫!”余慕莲到底亦算是武林中人,说不和了,那就打!
她的功夫,亦不简单,先就是一掌拍来。
武当的功夫,打的就是淳正,所以她出招,并没有什么阴毒,而是光明正大,直取胸膛。
那要说了,你打胸,那不是打人要害么?不一样的,对于一个武林高手来说,胸口,固然是要害,真要是当面给人打实了,那也就不必再打下去了,尚云祥亦是丹田发力,使的是肚子功夫,不是胸口上的功夫,你照他胸口上,拳打脚踢的,老尚也受不了哇!
所以,打这里,如果你没功夫,就会被打,有功夫,别人就打不到你。
只看手劲就可以知道了,刘郁一接手,就知道余慕莲没有用真功夫,她是在和自己套招。
也就是只比招术,比招式的变化,灵巧,却非是真打。
真打,和假打,可有实质的区别。
若是真打,余慕莲一定会发足功夫。现在的劲力,只是她随手平常打出来的,没有用上爆发的力量。
伸量我的功夫吗?刘郁正好觉得自己还没怎么打够了,樊眼蛇那家伙,真是不够打,一招就被自己打死了,却不想,还有人送上门,刘郁立刻还招,他所学太多了,一手的梅花拳,拳招比变,比快,谁怕谁啊。别忘了,刘郁还有一点,那就是,他的动态视力。
有了这个动态视力,哪怕是刘郁的功夫,速度,不及余慕莲,亦可支撑下去。
反之,余慕莲却是吃亏。
你要比招式,而不是比劲力,那是安全,亦是武林门里,同门较技,或言切磋之法。
比劲,那就是打生死,比技,那就是切磋较技而已。武林门人,大多,喜欢是这样打的。
这才是,你看电影,电视上面,那些人打得模样,打起来,的确是好看,只是拳脚里,没有什么劲力。不懂行的,就以为华夏的功夫是花架子,虚拳了。
两人这一番的交手,打得那叫一个快,余慕莲本身就是高手,她一打快招,快的是手,不是胳膊,不是肘臂,刘郁呢,则是跟着对打,见招拆招,打得一会,他还发话了。
“这点速度,亦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小子!余慕莲真有些火大,但她亦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子,手底上的功夫,真是厉害!
好在,关键时候,还有李云,李云感觉自己就好似个擦屁股的,一招打出去,他的劲力一发,刘郁和余慕莲没发力,自然是让他一掌,打得两人强自分开,再看,厅室里,一些报纸杂志的飞起来,却是两人方才以快打快,激起的拳掌之风,带起来的。
要不是李云出手,只怕,两人再打下去,就要见真章了。
一见真章,无论怎样,那都是不好!
李云叹了口气,道:“我这个孽徒啊!就是这个脾气,国家你不要生气,我劝劝他……”
余慕莲却是听出来了,李云亦反对了她的态度。要不,他也不会说什么国家,以国家称余慕莲,那不是说,你是国家的走狗,我现在还和你不是一个壶里的么。她也明白怎么回事,到底,她亦算是高手,现在刘郁有连连的拳赛在身,多打一次,消耗,压力,都是很大的。
她跑出来,说话可以,动手,就难免有暗害刘郁的嫌疑了。
只是,若非刘郁这么臭,这么拽,她也不会被激得出手,本想要激刘郁,却没想到这小子纯属浑不愣,大变态,这么好的机会,他都肯放过,说好听点不是一般人,说难听点,就是自大加一点,傻子二百五。
余慕莲气冲冲的走了。
刘郁道:“师父……”
“这件事不要再说了,你没动劲,就好,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打呢,你要记住,你和他们那些人不一样,你不是打一场,你要一直打下去,打全了,你才可以活下去!”到底是自己的徒弟,李云骂刘郁是骂,可是,他亦不想刘郁去死,哪怕他的心里,已经盘算,是不是要废去刘郁这一身的功夫,也是不想他就死掉了!这也是当师父的,一种仁慈吧……
另一边,却是停尸间了。
停尸房里,自不消说,是樊眼蛇。曾经的蛇王,不知打死多少人,多次以弱胜强,反败为胜的蛇王,带给人出人意料的比赛的蛇王,现在冰冷冷的,成了一具尸体,脖子一个印痕,摸上去,那里,沙沙的,软软的,喉脖间,好似没长骨头一样,不是没长,是被捏得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