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进京时曾救过一个书生,而那个书生也就是现在的长安侯萧韶成。
在唐景轩被抓走后,夏阮直奔长安候府,在邸门外跪了两天两夜滴水未进。为的就是求长安侯能够出面向皇上说情。
她也深知希望渺茫,京城人皆知长安侯虽是个读书人,但却最是心狠手辣。当年帮着四皇子逼宫后又篡权,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做的滴水不漏。
可是她再没有别的办法了,顾不得去多想自己到底愚蠢还是痴傻,只能拿当年救了萧韶成的事情来求萧韶成。
她在长安候府邸外的时候心里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要让自己的丈夫能活下来,她受尽了周围的人歧视的眼光,在她快要晕阙的时候,萧韶成派人送了她一幅池鹭图,让她自回家去。
也就是因为这样折腾,她本来就不好的身体,如今更是扛不住一点风寒的来袭。
而她看懂萧韶成的意思,便没有再去打扰。
萧韶成虽然是一个个性难以捉摸的人,但是只要是他点了头的事情,就不会出现意外。
果然,六皇子和大皇子的人马一个个接连被抄家,而唐家却依旧安稳如初。
可惜唐景轩一点都不知道避讳,还如此的张扬的想办亲事,只为了迎娶一房小妾。
这差点让她再次气晕过去。
她这些年为唐景轩纳了多少房小妾,连她都数不清了。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的女子,也有七八个。
怎知唐景轩依旧不能满足,如今居然还和自己的堂妹勾搭上。
现在的唐景轩,还指望她能拿的出来钱帮他?她哪里还能再变出一分钱来,自从她嫁入唐家,因为老夫人觉得女人成亲后不应在外面抛头露面,她便变卖了自己的产业,那些钱财在唐景轩支持六皇子的时候,她就几乎将自己仅有的身家彻底掏空了。
“夫人你要帮帮我啊,我听雯儿说,你手里还有一张地契和一些首饰。你把地契和首饰给我,我去换点银子回来用。不能让雯儿寒酸的进府,毕竟.........”说到这里的时候,唐景轩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毕竟雯儿肚中的孩子,清关寺的道长都说是个男孩呢,将来可就是我们平阳侯的世子了。”
“侯爷?”夏阮将自己的声音拨高了一些:“那地契是我父亲和母亲的墓地,那首饰是我进门后所剩不多的嫁妆。我进侯府给了老夫人十万两白银,可是老夫人如何对我的?让我吃了带红花的糕点那么多年,所以我这辈子也不能为侯爷生孩子了。如今侯爷想让我拿这残存下来的东西,让你娶小雯进府?”
“你是怎么知道的?”唐景轩一惊,继而发现自己问错了话,赶紧闭了嘴。
此刻的夏阮脸上血色全无,等了一会才缓缓地开口:“侯爷,这来日........”
“够了,这些东西我是一定要拿走的!当年你二十又八徐娘半老的年纪让我娶回来,我已经够遭罪了。现在我不过就是想娶个小妾而已,你再不应允,我就干脆休了你,看来日谁还敢要你!”唐景轩站了起来,然后朝着一边的檀木衣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