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牢房之中,双喜的心情颇为复杂,心中知道,自己的男人们一定不会让自己在这里吃苦……只不过,在自己被救出去之前,到是平白的连累了南溪先生。
双喜双眸含着歉意,对着南溪先生轻声说道:“先生,对……不起。”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话到嘴边,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南溪先生却是不以为意的说道:“无碍,能来这牢房走一遭,也算是圆满了。”
说着就抱着自己的琴盘腿做了下来。
双喜忧心的看着南溪的肩膀,那衣服怕是已经黏在伤口之上了。
“先生,我来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双喜忽然说道。
“无碍。”南溪先生拒绝了双喜。
双喜不依不饶的说道:“南溪先生,你流了这么多的血,怎么可以不包扎一下?你这样……会让关心你的人担心的。”
南溪苍凉一笑:“没有人会关心我的。”
双喜见了南溪先生这苍凉的笑,从心中生了几分荒凉落寞之感,南溪先生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养成了这副狂狼不羁的性子?连带着他身上的洒脱都是那种游离世外的。
双喜忍不住的说道:“我关心你啊。”
说完这话,双喜后悔了,这话说着好像带着太多**的意思了,不过她说的时候,真的没有多想,只是本能的想去慰藉南溪先生。毕竟南溪先生是因为她才受伤的,她怎么能不关心?
说完双喜又别别扭扭的解释着:“你是沈墨的先生,我们一家人都关心的,何况……现如今你又传授给我琴艺,也算的上是我的半个师父,哪里有徒儿不关心师父的?”
南溪先生一愣,他好像许久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关心了,自从国破家亡之后,他于这个世界。与这众生,都是毫无牵扯的,天地虽大,不过他始终是孑然一人。
现如今听了双喜这话,他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感动,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关心自己。但他还是体会到了那话语中浓浓的关心。
双喜的这番话,就仿若是一阵春风,吹进了南溪已经冰冻了多年的心。
他的不羁,他的狂浪,他的随性,不过都是为了掩盖他那已经冻住了的心罢了。
南溪看了看双喜。没有动作,不过那目光却不是原来的那种疏离了。
双喜知道。南溪先生这是同意让自己给他看伤了,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就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掀开南溪先生的肩膀上的衣服……
南溪的身子微微的僵硬了一下,面色上带着一些不自然。
在南溪先生的心中,第一次感觉到了男女之别,以前的南溪先生。对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带着疏离的……可是自从双喜出现了。好像一切都开始慢慢的不同了。
南溪很少去欣赏谁,双喜却是能让他另眼相看的,能让他欣赏的!
双喜见了那深深的伤口,更是顾及不了什么男女有别了,心中只剩下了满满的内疚,在者双喜好歹是一个现代人,在现代的时候,见到男子的肩膀,实在是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情。
双喜伸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那伤口,想把伤口周围的血迹给擦下去,不料南溪先生的身子却是微微一动,躲闪了一下。
“很疼吧?”双喜轻蹙着眉毛,忧心的问道,心中更是自责不已,若不是她,南溪先生何至于受这飞来横祸?
南溪先生面色奇怪的点点头,道:“有点疼。”
南溪先生当然不是那种会因为这点小伤喊疼的人,他刚刚躲闪,是因为被双喜那纤细的手给触碰到了……心中起了一丝奇异的,他从未有过的感觉,这让他本能的去回避。
回避开了,心中又有着淡淡的失落。
双喜却是天真的以为,南溪先生真的疼了,连忙缩回了手,用丝帕,慢慢的去擦拭那伤口,这一次却是小心翼翼的,用着最轻的力度。
越是这样,南溪先生越是感觉到伤口处麻麻痒痒的。
南溪看双喜用极其认真的神色,全神贯注的为自己擦拭着伤口,心中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双喜的额头上,带着些许的细汗,让南溪先生有点心疼,心疼?南溪先生忽然感觉到这种自己从来没有的过的情绪,看着双喜的神色,有点奇怪。
双喜扯了一快衣服上的布,小心翼翼的把南溪先生的伤口包扎了起来,然后才坐在了地上,长松一口一气,随意的给自己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