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这才淡漠地瞥了他一眼。
南宫轩抬起头直视着她,道:“还有,琉月殿下不在了……还望殿下能让臣赎罪。”
“哦?”白琉璃冷淡挑眉。
“从今往后,请容臣守护殿下左右,赎清罪孽。”
宫殿内的熏香一点一点消磨着,清淡的香味蔓延开来,悄无声息。
良久,白琉璃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必了。正如长姐所言,你自由了。”
抬眼望向床榻上安静躺着的少女,又仿佛在看向虚空。
“不,殿下。”南宫轩低沉沙哑道,脸上闪过一丝悲痛,“琉月殿下最大的愿望就是愿殿下平安喜乐,臣要完成她的遗愿。”
白琉璃闭上了双眼。良久,不含情绪的说道:“出去。”
南宫轩默然,缓缓起身,不舍的看了一眼白琉月,便出去了。
第二日。
辉煌灿烂的东和皇宫挂起缟素,宫人都皆着素服,宫中禁歌舞喜乐,全国境内的酒坊、青楼等暂停营业,百官不得宴请聚会。
举国上下皆一片肃清之气。
宫中尤甚。
大片大片的缟素随风飘扬,宛如冬日里最后一场雪,来得猛烈却一片离索萧瑟,触目皆是令人心中发涩的白。
这一日,陈清寒正在给白琉璃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