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在牌位前站定,烧了三柱香,对着前方弯腰垂首,最后将香稳稳立放好。
她垂眸淡声道:“愿您一路走好。”
说罢,便静立在一旁。同司马赐一起,在香烟缭绕中默然的像一尊石像。
只是窗外偶有一缕清风出来,吹动了他们的衣服与发丝,才显得有了两分生气。
终于,司马赐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沙哑:“伯父走了,我很恨自己,为什么在那时一直不肯叫他一声伯父,明明他那么想听,明明我心里已经认可了他……”
“从小我就和妹妹相依为命,是二牛村里的村民养活了我们。我们从来没见过母亲,就连父亲,也只是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而已……就算那个男人想认挥我们,我们都觉得不屑,甚至厌恶。可是他不一样……”
说到这里他哽咽了:“他不一样。他尊重我们的选择,还将可以逃命的密道告诉我。他痛恨着妖族,却深爱着我们……他视西城为至宝,视百姓如生命……不,这些都远远高于他的生命,他的一切……”
“三个月时间,我该如何力挽狂澜……”他说着说着,眼睛通红,声音酸涩难耐,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白琉璃微蹙的眉头始终没有舒缓,极有耐心的听完他所说的话,而后道:“炎和你情况相似,我去问问他。”
他摇摇头,眼泪仿佛在下一刻就要溢出来了,但又顽强的憋了回去:“他是魔,我是半妖,怎可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