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珠,说句公道话,你输给这个女人,不难看……”
林俏珠偏过头,不说话,努力不让鹤冲天注意到她,事实上鹤冲天也的确没注意她。
周承望冷哼一声:“打折?不必,周爷我混了几十年,沦落不到沾小辈的光。”
鹤冲天嗤笑,“那我这个小辈沾沾你的光?”
沈香引肩膀上的手臂发力,带她往包厢里走。
有几个急于拍马屁的直接开始张罗,又是收拾桌面叫新餐具,又是空出椅子。
周承望没想到鹤冲天来真的,反应还算快,回到做东的位置坐下。
大臂一挥,很是豪气,“想吃什么,随便点。”
鹤冲天照着最贵的点了个遍,接着向后仰靠在椅背上,一条胳膊搭在沈香引身后的靠背沿。
“周爷,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资产应该缩了一半儿?”
鹤冲天漫不经心说着,手中把玩酒杯,“奢侈的作风该改就改,别败光了养老钱。”
周承望嘴角抽搐,“谁会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鹤冲天笑了,“笑到最后?你作古后几十年我也还能笑。别说最后,就说现在,还当自己是呼风唤雨能顶半边天的礼堂堂主?”
说到这里顿了顿,待周承望正欲反击的时候,鹤冲天高声切慢条斯理道:“人得服老。”
周承望气得不轻,猛地拍桌子站起身:“鹤冲天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鹤冲天摊摊手耸肩:“别上火,我今天没工夫打架。”
说完,捏起沈香引纤长白皙的手,攥着,“周爷小心血压,我就不在这儿添堵了。”
撂下话,鹤冲天拉着沈香引出门。
走到门口,沈香引回眸看林俏珠。
此时的林俏珠,两眼憋得血红,恨不得生吞活剥沈香引似的。
周承望气吁吁跌坐在椅子上,高高举起酒杯用力扔在地上,忽然又恶狠狠看向林俏珠。
“他妈的,是不是你这个贱人告密!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东大街那块法拍地的内部机密?!”
林俏珠咬紧了后槽牙。
同为女人,沈香引不费吹灰之力得到鹤冲天百般温柔情义。
无需讨好,也无需委曲求全。
反观自己,苦心经营千方算计也求不得。
跟了这么个半截入土,什么都不行的老头,挨骂挨打不说,一点忙都帮不上!
林俏珠回复周承望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
“有意义么?”
周承望被林俏珠冰冷骇人的气场冲得愣了一下,“什么?”
林俏珠面无表情,掏出一支烟点燃。
“是不是我告密,现在还有意义么?”
周承望占一晚上下风,此时有意把所有怨气撒在林俏珠身上。
一巴掌挥下去,没想到林俏珠稳稳接住,并用力捏着他的手。
林俏珠低哑着声音说:“想要扳回一成,唯有拿下青山北峰顶两个外包项目。大的归你,小的归我。从内部扩散突围,新度假区,该是我们的。”
……
沈香引和鹤冲天回到自己的包厢里,刚好上菜。
正夸着鹤冲天激将法用得溜,迈进门,沈香引被一股力量推到靠门。
鹤冲天高自己一头半的身体袭到眼前,大手握住她小巧精致的肩膀,偏头靠近。
沈香引挑眉疑惑,抬眼看到对方吊梢凤中眼灼灼的热烈,空气中沸腾着浓郁的男性气息。
这家伙属石油的吧?一点就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