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皓琛僵了僵，有些尴尬的将手收了回去：“抱歉，是我冒犯了。”
陆星菡忍不住问道：“你那场车祸是不是很严重？”
“……我记不太清楚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躺着了，修养了足足三个月还好转。”
“记不太清楚了？”
“嗯，医生说是车祸引起的脑震荡，所以造成了记忆缺失。”
“那你连车祸的时间和具体经过都不记得了？”
顾皓琛道：“我听医护人员说好像是一辆黑色的小车，那辆车肇事逃逸了，而那天晚上又在下雨，监控也坏了，就没查到。”
“后来一直都没抓到肇事者吗？”
顾皓琛摇了摇头，“我后来也在想，可能这场车祸就是对我的报应吧，都是因为我之前那样对你，才会受到上天的惩戒。”
“那……你的手是永远都好不了了吗？”
“嗯，”顾皓琛只是笑笑，“就当是警醒我，让我永远记住我以前做错的事情。”
陆星菡眉头一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皓琛道：“我真的没事，我这点疼痛，可能还比不上你以前经历的一半吧，我还觉得这个惩罚有点轻了。”
外面响起了阵阵雷声，雨点也哗啦啦的落了下来，在窗户上溅起一颗颗水花。
“你现在……还怕打雷吗？”顾皓琛问道，“我记得你以前特别怕打雷。”
陆星菡垂眸道：“以前的确很怕，但是现在不怕了。”
“现在不怕了？”
“嗯，以前是我太任性，觉得害怕的时候会有人来保护我，但是后来……再也没有人回来保护我了，我还要保护我的孩子，我没有资格去害怕，所以后来……就不怕了。”
顾皓琛沉默了一下：“你说的那个会保护的人，是在说先生？”
“……对。”
“难怪你会这么在乎他。”
“是啊，我在别墅独自居住的那几年，每一次下雨的打雷的场景我都还记得。每次在被窝里害怕得瑟瑟发抖的时候，都期盼着你能回来陪我，可是……你一次都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