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远坂时臣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自家的走廊上,虽然屋子外面正在发生大战,但他的心里一点都不慌,甚至还有些窃喜。
宇智波斑确实强大,他召唤出来了的蓝色巨人让吉尔伽美什吃了不少苦头,但这正是远坂时臣想要看到的。
这个英雄王实在是太过自傲了,根本没有作为从者的样子,成天对他大呼小叫,就连让他撤退都要浪费一道令咒,只有让他吃了点亏后才会明白,自己精心设计的战略策划到底多么有用!
他开始幻想今晚过后,吉尔伽美什对他恭恭敬敬的模样了。
身为一名忠诚的臣子,不就应该直言犯上嘛!
“轰隆!”
嗯?
什么情况?
远坂时臣感觉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这套传承了近百年时光的宅邸怎么可能会出现房屋倒塌的声音,那么多的魔术结界是吃干饭的吗?
不过震动应该是真实的,毕竟就连自己手上端着的酒杯都晃动了一下,溅出了几滴红酒,远坂时臣停下脚步,看了看身上的西服,还好,那几滴红酒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葡萄酒的颜色很衬这套红色的西服。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并没有可以看到外面的窗户,所以尽管他认为刚刚的震动是外面的大战引起的,但依旧没法证实。
不过无所谓,英雄王是无敌的,持有最强宝具的他不可能被别人击败,对于这点远坂时臣深信不疑,他将手中的酒杯轻轻地放在一旁的石板上,然后低头整理自己的衣领。
马上就要到女儿的房间了,他要做出最好的姿态,去邀请女儿的英灵参与这场即将结束的战斗。
他准备让吉尔伽美什使用EA,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击败宇智波斑。
外面被破坏的景观已经够多了,虽然事后可以修复,但那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还有金钱,金钱无所谓,卖些宝石就行,修复时间可不能长了,远坂家是冬木市的名门,如果被外人看到了那些破败的花坛,会被耻笑的。
就这样,远坂时臣向前行进的步伐越来越快,然后走到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呜~”
为什么自己的背后刚刚会感觉到一阵阵的凉风?而且还能听到风的声音?
会不会是真的塌了?
远坂时臣扇了自己一巴掌,宇智波斑不可能破坏自己的房子,他的武器并没有那么长的距离!
但是之前在圣堂教会,他好像一直攻击到了未远川,凛在睡之前对他说过,电视上面临时播报了这条消息。
难不成是真的?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身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弟子和他的英灵。
他的心里有点慌,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他们的背影,他们只是停在了刚刚他感觉到震动的那个位置,那个酒杯就是凭证。
倒满了红酒的酒杯在月光下晶莹剔透,莹莹的红光就连他这个位置都能看到。
月光多么美丽!
不对,月光?
远坂时臣再一次确认了一下整个走廊,发现中间确实有些不和谐的地方,言峰绮礼他们所站的那个位置前后明显不搭,前面更小,后面更大,而且中间还有一些灰尘,对了,库丘林的头发好像也短了一截,原本一直垂到后背的发梢现在只能到达肩膀。
好像,真的塌了。
“啪。”
远坂时臣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为什么?
他为这场圣杯战争准备了这么多,竟然在这第一战中就就要全部抵进去吗?
。。。
言峰绮礼看着眼前的断痕,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这道将远板宅分成两半的裂痕是那么的完美,墙壁与墙壁之间的切口竟然这么光滑,竟然能够反射月光!
这就是真正的力量吗?!
他的心里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丝愉悦,令他忍不住地咧开了嘴角。
“呵,呵,呵哈哈哈哈。。。”
在这飒飒的寒风中,言峰绮礼疯狂的大笑着,他那空洞的内心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远坂家这两百多年的积蓄,竟然被这一道斩击给切了个稀碎!
宇智波斑,他是传说中神明吗?
“Lancer,别看了,咱们继续去邀请卫宫吧。”
笑够了的言峰绮礼突然镇定了下来,对着自己的英灵说道。
无论是卫宫士郎,还是吉尔伽美什,亦或是库丘林,他们一个个的都做出过夺到圣杯的承诺,但是现在呢?
刚刚那一刀应该已经摧毁了他们的信心吧。
多么令人愉悦啊,这种将所有美好都给击碎的情感。
言峰绮礼现在很想看到己方的溃败,他想亲眼见证自己那个骄傲的老师,在失去一切后会露出一副什么样的姿态。
悲痛,沮丧,懊恼,还是颓废?
至少应该会是失落。
“嗒,嗒,嗒。”
言峰绮礼走到远坂时臣的身边,发现他的双眼还睁着,只不过眼神有些溃散。
“Lancer,帮忙把老师放到我的背上。”
“是。”
。。。。。。
“吱呀。”
库丘林推开了远坂凛的房门,然后闪到了一旁,让其身后的言峰绮礼先走了进去。
“可以放在床上吗?卫宫。”
言峰绮礼问了一句,他的气息很乱,往日那一身干净整洁的黑色风衣上多出了几道皱褶。
“放吧。”
卫宫士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顺手解除了床上的结界,他是凛的父亲,平日里整个宅子最干净的人,可以放到这张床上。
他并不知道刚刚走廊上的事情。
“卫宫先生,能否一同出手?”
库丘林问了一句,他知道卫宫士郎的御主是一名小孩,体内魔力约等于无,但是外面的战斗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在不出手,或许就没机会出手了。
宇智波斑或许会放过三名御主,但是他们这三个英灵,绝对是要回到英灵之座的!
“我不是不想出手,而是现在我出手也没办法帮到你们。”
卫宫士郎站在房间的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景象,说出了一道耐人寻味的话。
“怎么?”
库丘林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远坂凛,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