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萧丽华这时再想站起来,腿脚已不听使唤,打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老医官也顾不得避嫌,上前一把扶住了她。
萧丽华摇头叹道:“我不行了,就让我留在这吧!”
卫羽裳见状,急忙跑过来,和老医官一边一个架起萧丽华,同时宽慰她道:“公主,别灰心,我之前曾听陛下说过,当初陛下在接老师回国路上,遇到楚国军队的先锋官孟达,在打战中,孟达用青云宝剑削断西门松将军的手腕,并还斩下钟新老将军的一只脚,你猜后来怎么样了?”卫羽裳故意设问。
“怎么样了?”萧丽华不禁追问道。
卫羽裳微微一笑,“都让老师给接上了!”
“手脚被斩断了还能接上?这位小姐不是开玩笑的吧?”作为几十年医龄的医官,丁老医官打死都不会相信有这种事,因为在此之前,那怕医术再好,名声再大的郎中,医官都没有人做成过这样的事,虽然很多人这样努力过,有的甚至为此投入了毕生的精力,最后还是失败了!
卫羽裳也不做过多解释,淡淡道:“老人家,有话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有机会见到现实,你老自然不会有此疑问。”
丁老头点头,“好吧!托你口福,但愿老朽此生能有幸见到。”
听说陈晓木居然能接断肢,萧丽华无力笑道:“想不到陈驸马还真是一个多面手,但不知他对治毒方面有无高招!”
“这……。”卫羽裳略想一下,摇头道:“公主,这个倒没听说过。”
萧丽华不禁叹道:“看来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卫羽裳不解道:“公主这是何意?”
萧丽华苦涩道:“贵使可摸我手试一下,我如今身中奇毒,恐命不久矣!”
卫羽裳闻言,将手伸进萧丽华的鹿皮手套里,果然不仅没有一丝温热,反倒手像是摸在一块寒冰上,冷得她浑身打了个寒战。
“公主,你中得是什么毒?怎的手上冷得像块冰?”卫羽裳好奇问。
丁老头道:“姑娘,白眉蛇毒,听说过吗?”
卫羽裳摇摇头,“没有,等会见到老师,我问问他。”
丁老头:“姑娘,我们得要快些走,刚刚听你说公主的手已如一块冰,如此看来这蛇毒快要全面发作了!”
卫羽裳惊道:“那是要快些走了!”
此时,南行宫的后院已挤满了人,姬姜望着通往前院的石板路,焦急道:“皇弟她们怎的还没到?”
徐钰酸溜溜道:“估计又是那个女皇在耽搁时间,十来个国家使团里,就她架子最大,座位在各国使团最前边不说,还有龙椅,黄罗伞,日月扇侍候着,这么大的阵仗,想必撤下来要费些时间。”
周春燕调笑道:“钰妹妹,你这话里,姐姐怎觉着出有酸不拉几的味道?”
被说中心事,徐钰当下俏脸一红,娇嗔道:“燕姐,不许和我说笑。”
周春燕嘻嘻笑道:“好好,姐姐不和你说笑了。”
熊姬闻声挤过来,笑道:“我说几位公主,前院都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了,你们还有心思在此说笑,当真就不怕死吗?”
“不是吧?”熊姬一脸夸张表情道:“既然陈驸马之前就料定今天会出事,怎的还敢让他的女皇前来以身犯险呢?”
姬姜白了她一眼,不客气道:“这是礼节,懂吗?既然接了人家请帖,答应了人家,那怕是天上下锥子都得来!知道刚刚那几个炸雷是谁扔的吗?就是陈驸马安排使团里侍卫扔的,若不是那几颗炸雷,我们这些人还能活到现在?”
因是自己亲眼目睹,熊姬不由点头信服道:“说得在理。”
此刻,在人群的最前面,卫羽心正带着几个侍卫在石砖墙上到处乱摸,钟老夫子和赵纲俩人,则手捧一张图纸头靠头在研究,钟老夫子不时指着一段墙面指挥道:“卫小姐,老夫看图纸上所示,这段墙面上似有后门机关。”
于是乎,卫羽心和几个侍卫立马转移过来,又在这段墙面上摸索了一阵,不过也难怪,陈晓木连毛笔字都写不好,更别讲画图了,再加上先前萧丽华只给他讲了后门隐藏在石墙上的大概位置,并没带他到现场来看,所以按萧丽华描述画图,寻找后门的难度可想而知。
只是话又说回来,陈晓木对萧丽华的话是真是假也并不怎么在乎,因为在此次来齐国之前,他就已作好准备,在来齐国的马车上,秘密带了大量枪支弹药过来,他想在齐皇稍有异动之时,抢先出手拿下齐国国都兰陵城,再灭掉齐皇萧炎的整个皇族,方才在临去野狼谷时,他给苏星然身边的侍卫们留下不少武器,就连在胡万里铁匠铺里,用天铁铸造的两支仿MP5冲锋枪,都留给卫羽裳和卫羽心两人,卫羽裳刚才就是用MP5冲锋枪,扫射冲进行宫里的藤甲军。
萧炎若选择在行宫里动手,只要各国侍卫们能坚持不到一炷香时间,他便能带人从外面冲杀过来,相信在数十挺机枪的一齐扫射下,齐国军队连一刻都支撑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