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补了好多!建议从(四)看起]
沈柏羡与阮凌一同跪在地上,他不卑不亢道,
“船是在湖中央沉的,想要弄翻,只能下水。”
“可阮凌身上毫无一滴水渍。”
他轻声一笑,抬头看着皇帝,丝毫不畏惧,
“儿臣是为了十四弟啊,若是他能在湖边找到阮凌弄翻的船,那不是也正好断了一些人的怀疑吗?”
见沈柏羡说的实在无礼,阮凌害怕他被责罚,一把放在沈柏羡面前,跪下道,
“陛下恕罪!都是我不好,无意间惹的十四皇子的船翻倒在湖…..”
“你想犯欺君之罪吗?”
阮凌磕在地上的头抬起,有些愣愣的,“您说什么?”
皇上弯了弯唇,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文桂国皇上也是个随性之人,他手持一把扇子,轻声道,“方才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朕知道,船是自己翻的。”
阮凌有些看不懂这个皇上了。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还要向沈柏羡讨个交代?
沈柏羡知道,他的父皇就喜欢如此。
喜欢他的儿臣明争暗斗,互相残杀的模样。
因为要登上皇位的人,必须是聪明的,也要是他最狠心的儿子。
皇帝很满意他这一番回答,“不愧是朕的儿子,这一番花言巧语,像朕。”
他冲着身旁的太监笑,那几人纷纷附和。
皇帝离开后,淡淡抛下一句话,声音依旧愉悦,
“不过这次太招摇了,要有惩罚。”
“所以,三十大板。”
沈柏羡抿着唇,磕头谢恩,
“谢父皇仁慈。”
阮凌被沈柏羡压着头,被迫谢恩。
皇帝走后,阮凌才被松开,
“你们文桂国什么规矩!为什么说明白了也要受三十大板!”
“而且三十大板,为什么也叫仁慈?”
他声音过大,沈柏羡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那是阮凌第一次见到外面的国法。
被奶奶保护的太好,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外面世界的恐怖。
阮凌被捂着嘴,气红了眼。
沈柏羡受刑的时候,阮凌就在一旁守着。
到底那个时候还是少年,一个被打的差点疼晕了过去。
一个汪汪的落下了眼泪。
木板拍打肉体的声音此起彼伏,渗出了鲜血。
一阵刑罚过后,沈柏羡已经连睁眼都觉得困难。
他还有力气笑,
“怎么办,好疼。”
“接下来这段日子得需要你照顾下我这个半残疾人了。”
“戚—”
阮凌破涕而笑,他擦了擦眼泪,“我才不要照顾你,等着被我扔给奶奶吧。”
沈柏羡脸色苍白,无力的趴在那躺椅上,
“背我回去好不好?”
阮凌:“你可真会享受。”
他嘴上不饶人,但还是蹲下身体将他放在背上,
“以后我会保护你的。”阮凌说。
沈柏羡笑着摇头,语气轻,而又认真,
“不用….我保护你就够了。”
阮凌没有说话,背着他走了出去。
沈柏羡嘶了一声,紧紧的皱着眉头,“好像这样背更痛了….”
阮凌笑骂道,“让你矫情?”
沈柏羡抱紧了他的脖子,“不行啊,好疼。”
“要不你试着打横抱我?”
想着那个奇怪的姿势,阮凌脑袋朝后撞了他一下,
“你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