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示可以。”
朝瑰的表情僵住了,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个没停:“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哈哈哈,皇姐,谢驸马不会是在打断腿的时候还把脑子打坏了吧。”
“砰——”
君清氿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警告道:“朝瑰,不要让本宫再教你一次规矩。”
“朝瑰公主,投壶多没意思,不如让我和他们比赛射箭吧。”谢绥微薄的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各自头顶一个苹果,相对而战,看谁能射中。”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君清氿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暗芒。
朝瑰两眼瞪得老大,惊讶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你...认真的吗?”
君怀琅倒是被勾起了兴趣,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愧是谢绥,那就这么开始吧,也让本皇子和皇妹一同欣赏一下我盛京男儿的英姿。”
君清氿听到这几个字就嗤笑一声:“哪些人比试呢?四皇兄要不要也试一试,一展皇家风范。”
君怀琅一僵,忽略掉这个问题:“就谢绥和...他吧。”
君清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冷笑一声:“四皇兄莫不是在逗我?朝瑰不是说了她表哥宁宪远想切磋一下吗?就他吧。”
君怀琅狠狠地瞪了眼朝瑰,在君清氿冷然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
他突然有点后悔,宁宪远可是他外祖宁国公的嫡长孙,宁家的金疙瘩,金贵的不得了,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拿什么和宁家交代。
所幸谢绥现在是个残废,只能坐在轮椅上,这武功肯定是全废了的,而且谅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招,不然的话,他可记得,谢家还有一群老弱妇孺。
至于宁宪远,他再怎么不学无术,骑马射箭还是很熟的,就算不熟对付一个残废肯定也绰绰有余。
在这种想法下,君怀琅信心满满地说:“好,那就宁宪远和谢绥。”
君清氿抬头看了眼谢绥,谢绥迎着她的目光,懒洋洋地说:“早点结束,早点回去喝你的茶。”
君清氿听到这话轻笑一声,她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可是谢绥。
未尝一败的大盛战神。
君清氿颔首:“好,回去以后就开坛启出五年前收集的红梅上的雪水来给你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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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宪远知道要和谢绥比试射箭的时候还有些错愕,然后就是狂笑:“你们就睁大眼睛看我如何打败战神吧。”
“宁兄若是打赢了战神,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得尊称宁兄一声宁战神呀!”宁宪远的身份摆在这,身边自然都是围着他、捧着他的,一个身穿靛青色锦袍、国字脸的男子吹捧着说。
“尤其还是这样的比赛方式,宁兄若是一个不小心在谢绥身上留下了什么印子,那可真的要名流千古了。”
这句话击中了宁宪远的小心思,他狷狂地大笑:“有道理,若是本公子待会一不小心伤了谢绥,你们可要及时喊大夫哦。”
“那是当然。”国字脸继续说:“方兄精通画工,待会不如就让方兄记录下宁兄的的封神瞬间吧。”
此话正和宁宪远的意,他叮嘱:“你可务必要求实逼真,千万不能错过我打败谢绥的每一个瞬间。”
“谢驸马到。”
内侍的声音响起,原本还洋洋得意的宁宪远和他的小弟们陡然安静得如一只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