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氿点头:“说吧。”
杨继安人小鬼大,被放下以后就是一通马屁:“殿下方才赏罚分明,真是大快人心!”
“说正事儿。”君清氿懒得听他马屁。
“殿下,我听说府城东边山麓有个训练场,驸马爷和关统领每天都去练兵,我能不能也去?”
这件事他在肚子里憋好几天了,一直抓心挠肝的,今天终于逮着机会说出来。
君清氿眼瞅他细胳臂细腿,表示拒绝:“你还小,眼下不是时候。”
杨继安闻言就急了,差点撸起袖子给他看自己的肌肉。
“殿下,我不小了,我现在已经能跟关统领过几招了!”
见他坚持,君清氿也不一味压着他,遂道:“行,你去试试。”
到时候被训得累死累活,可不要找他哭诉。
杨继安高兴地行了礼,蹦蹦跳跳离开院子。
君清氿摇首叹笑:“继安和闻渊虽然看起来一样活泼,其实差别大着呢。”
“他只在您面前这般活泼,其余时候跟个小大人似的。”流安笑道。
“闻渊确实冲动了些,他要是课下找那些孩子理论,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流安宽慰:“以后他就不会这样了。”
“但愿如此。”
晚上,君清氿召来谢绥、关山、严格,通知军事考核的事情。
一个月了,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谢绥,你把你的计划说出来。”
谢绥正色道:“这次考核,我打算对府兵营来一次突袭,你们觉得怎么样?”
严格目瞪口呆:“谢统领,你是打算让一百人对阵五千人吗?”
四千九百人,跟五千也没什么区别。
“是。”谢绥轻描淡写:“不仅突袭,还要生擒五个千户。”
君清氿兴趣盎然:“你可有把握?严格你说一下府兵营的地形和布防,看可不可行。”
严格:“……”
是这两人疯了还是他疯了?
“疯了”的严副统领,不得不口述府兵营的构造以及各个岗哨的位置,说完不免再次问道:“殿下、谢统领,你们确定要搞突袭吗?”
“自然,不然拿什么像殿下证明。”
严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关山吼了一嗓子:“那咱就干!”
严格被激起了干劲,也说:“那我们先制定行动计划吧。”
谢绥说:“根据严格所言,府兵营平日戌时初(晚上七点)休息,一般而言,丑时(凌晨一点到三点)左右,府兵睡得最沉,我们可以选择这个时刻动手。”
“这不是来阴的?”严格不禁问。
“既是突袭,自然要趁敌军防守最疏松的时刻。”谢绥顿了顿,道,“况且,战场上瞬息万变,你不能指望敌人讲究君子之风。”
严格了然,只能默默对府兵们表示同情。
“但哨兵是不会睡的,”谢绥道,“府兵营的哨位严格你最清楚,到时候,你带人先悄悄解决哨兵,关山你带人直奔主营帐,擒贼先擒王。”
严格:“……遵命。”
谢统,你把府兵当做贼真的好吗?!
君清氿听到这决定不搀和这件事了,笑道:“具体的行动方案你们商量着来吧,不过,切记行动中不得伤人性命。”
“殿下放心,这一次一定会让你看到百人营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