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那炉火烧得通红,趁热打铁才能成功!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夏巡攥着手里的破布口袋,那是他仅存的尊严。轻轻哼唱的歌声灌进了耳朵,此刻的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掉下来,再也控制不住,汇聚成了河。
两个单薄的小人站在一起,等待着那门后的豺狼猛兽。
马老太家的门开了,好像是一脚踹开的!首先冲出来的竟然是夏成财,眯着老鼠眼一脸奸诈,看看栅栏那边老实的站着的姐弟两个,顺手就抄起了立在窗下的铁锹。
夏小月心里一惊!这位大伯竟然要杀她们!窗下不止有铁锹,还有掏灰钯,但他选了铁锹,动作行云流水一点犹豫都没有,脚步坚定不慌不急,眼中还含着狠戾的笑。
这遭子烂人一个个莫名其妙,可恶的是自己对这些一点记忆都没有!要是知道些讯息恩怨情仇关系网啥的,就算再鲁莽也会有个准备,该死的小黑胖子毁我记忆!
算了先不想这些了,现在啥都不是紧要的,紧要的是保夏巡的命!
夏成财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似乎料定手拿把掐,这时,夏玉书从屋里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夏成财手里的铁锹,死活不撒手!任夏成财使劲轮胳膊踢肚子就是不撒手,可也不反抗。
屋里的邵淑兰跑了出来,脸上肿的老高,追上夏成财又“噗通”跪地上,抱着他一条大腿仰起脸央求着:“孩子不懂事,大哥你饶了他吧!求你了!大哥!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
夏母仿佛词穷了一般,反复说着这些话,紧紧的抱着夏成财的腿,任他拖着走。
这边夏小月顾不上其他,紧急的告诉夏巡:“爹娘要是拦不住,那大伯就是真的要杀我们,咱俩现在太弱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要是过了栅栏,你就跑,千万别让他打到,打到就没命了!记住了,你谁也别管,他过了栅栏你就跑!”
夏小月又怕夏巡不敢跑,又嘱咐道:“你看大伯那料定的样子,就是知道我们的脾性了,知道我们不会跑,因为咱们的软肋在那边,他就等着套你这头羊呢!别管爹娘了,你要是顾及太多就会被互相牵制,最后谁也落不下好!
别以为你站这不动任由打骂他就会放过爹娘,不存在的,别做梦了,醒醒吧,夏成财要是真有那好心,就不会拿着铁锹过来了,一锹下去,你这小脖子就断了,血喷三尺高......
还有爹,一天都不管我们饿不饿冷不冷,当了一天孝子也没让大伯能手下留情,娘更是,你忘了,刚才她跪地上你拽都拽不回来,估计你现在拿命换她也不会回来,她就是个敌军阵营的......”
夏巡听姐姐急切的絮絮叨叨说了这些,心里动摇了,确实是,自己和姐姐每次被东院欺负,爹从来不会站出来维护自己。
娘更是,天天的下跪,她每次下跪,夏巡就感觉有人在拿刀剜自己的心,他无数次的饱含期望的看向爹,爹都视而不见,想拉起娘,可娘只会摇头推开自己!
他心里构建的一家人团结在一起的希望一次次崩塌。
最后,就连姐姐也跪习惯了,不再拥有希望,不再反抗,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一家人团结在一起,什么坎过不去?爹娘已经孝顺到不要自己的孩子了吗?
还是说,自己的想法是错的,做人本就应该孝顺奶奶任由大伯一家辱骂欺负......
夏巡思绪间,夏成财早已经迈过了栅栏口,夏小月则向前一步,不着痕迹的挡住犹豫不定的夏巡,而夏成财轮起铁锹就向夏小月拍去......
“姐姐!”一声似乎来自灵魂的呐喊,震荡心神,绝望而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