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偿所愿么?肖策自嘲的笑了一下,吃条鱼就能如愿以偿,这么多年他岂不是白费力了?但明知道这小姑娘是在骗他,可他现在已经到了明知被骗也甘愿上当的地步。
“景左,给银子。”
夏巡小眼睛瞟着景左往出掏银子,心想,给少了我可不卖你们,那是我的头鱼!我那卖的不是鱼,是大运!
景左从钱袋里又掏出个二十两的小锭子,没办法,从山寨下来他往身上塞了好些银子,都是二十两的,碎银子他身上还真没有,何况对方的意思是银子给少了不卖。
而夏巡上一秒放狠话呢,下一秒手里就被塞了二十两银子,他瞪大眼睛看着这银白色一角,感受着摸在手里的重量,他不想笑,可这嘴角就是控制不住的往上扬啊,咋也压不下去啊,快赶上姐姐现在那虚伪的脸了,姐姐那是假笑,可他是真笑啊!
“二十两够买这条鱼么?还有.....这锅米饭。”
夏巡开心的合不拢嘴:“够、够了。”脱口而出的他后知后觉,自己把饭菜卖了,卖了二十两!
夏小月一看,又有二十两了,对方这么大方,她不想建小别墅了,想建四合院了。当下搬了自己的小凳子过去,放桌子旁边,伸手做请:“来,客官请上位。”表情动作跟个跑堂小二似的。
肖策坐到了床上,景左坐在小凳子上,脸上的霜早已化掉,炭火的光离床远一些,有些暗,看不太清俩人的容貌,
但挺拔的身姿,如鹰隼的眼睛吸引着夏小月的目光,刚才进门的时候他看了,那个公子轮廓五官十分英俊,但被胡子遮住有些雾蒙蒙的看不清,如果忽略胡子的话必然是两个少年。
主仆二人开始挖砂锅里的米饭,然后就着砂锅里的红烧鱼吃了起来。热饭热菜入口,景左觉得让他现在去死都值了,哪怕这锅里被劫匪下了药,他也心甘情愿了。当身上开始回温,思绪也开始回笼。
肖策摸着细瓷的碗,心中不解,这两人穿着不像富户,细看之下不是劫匪,为何用着细瓷碗?
而白米饭是鲜伮特产,因产量低,所以东洮国并不种植,而两国之间并不通商,这白米如何得的?还有这鱼里的辣椒,炉子里的木炭.....莫非是鲜伮国的人?
肖策抱着心中的疑问,开始打量炉子另一边的两个人,一个坐在小凳子上钓鱼,一个坐在一个奇怪的铁灯笼上,俩人的长相相近,眼睛都灵动有神。不同的是姑娘有些初嫩的娇美,男孩则还有些没长开,面相一看就是姐弟两个。可对话却很奇怪。
“我多大了啊?”夏小月小声的问夏巡,可她并不知这个世界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小声没用,被肖策景左听个真真切切。
“姐姐你十五了!”夏巡也小声回答。
夏小月有些猝不及防的震惊:“啊?我都这么大了!太老了点吧?那你多大了?”
“我十一啦!”夏巡又钓到一条大鱼,现在他对大鱼已经很平常心了,钓了鱼就淡定的和姐姐合力取下扔桶里。
“你都十一了?怎么长这么小?我以为你也就八九岁呢!”夏小月和夏巡手里忙活着,俩人已经很默契了。
肖策看着钓起的大鱼,听着姐弟俩奇怪的对话,心中思索着什么。
景左有些忍不住了,扒拉进一口饭,夹起一块鱼塞嘴里,抬起眼睛一边嚼着一边小声说道:“公子,真的是劫匪么?哪有姐弟两个不知道对方年龄的?”
肖策咽下口中鲜香的食物,眼睛一直盯着夏巡手中能转动的鱼竿,语气肯定的说:“不是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