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照把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傅彧,傅彧怎么琢磨都觉得反常,不管是他一个惜时如金的总裁突然化身多愁善感的文艺小青年跑去轧什么马路,还是他不让何照和保镖跟着他,再到他越走越往深巷里去。
同样部队出身,喻晋文身份特殊,警惕心有多强没人比傅彧更了解,就算是被人使了阴招,套了麻袋,那也不至于一点挣扎的余力都没有。
除非他明明知道前方是个坑,却故意跳下去,玩了一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喻晋文懒懒抬眼,“我自己没事去找打,犯贱吗?”
“平时你当然干不出这种蠢事,但是非常时期就不一定了。我可是听说,今天晚上,你又被南颂给拒绝了。”
傅彧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这人啊,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是会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你这招叫做苦肉计,老子以前也玩过,瞧着还是挺熟悉的。”
喻晋文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小样,被我说中了吧!”
傅彧套出他的话来,立马不淡定了,“我说你傻啊,为了挽回南颂的心,把自己都豁出去了!你就不怕自己被打死!”
喻晋文不屑道:“就凭那几个小喽啰,要不了老子的命。”
看着喻晋文鼻青脸肿的模样,傅彧暗叹着摇头,“果然,再聪明的男人,遇到自己的冤家,智商也会下线的。”
冤家……
喻晋文琢磨着这个词,觉得用来形容南颂给他的感觉,真是无比贴切。
无论是得知南颂暗恋了他十年这件事,还是在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南颂这件事,都颠覆了他对感情的认知,他以前以为感情是陪伴,没有什么所谓的情不自禁,那都是那些酸溜溜的诗人臆想出来的。
可真正体会过,他才知道那种情不自禁,是怎样的一种无可奈何。
喻晋文醒后,警方又派人过来了一趟,想听听他这个受害人的说辞,没想到喻晋文却说这只是一场误会,没什么大事,撤销了报案。
把警方送走后,傅彧问喻晋文,“你知道打你的人是谁。”
喻晋文道:“不难猜。”
傅彧皱了皱眉,突然想起南颂说的“会给他一个交代”,脑子里灵光一现,“是权夜骞?”
喻晋文幽深的眉眼眯了眯,“应该是。”
……
水云间。
白鹿予一路拦着南颂,“好了好了小六,多大的事啊,别生气别生气……”
“让开!”南颂铁青着脸,踹开包厢的门,里面众多莺莺燕燕正围绕着权夜骞玩着闹着,门就这么被踹开,皆被吓了一跳,热闹的氛围一下子沉寂下来。
南颂盯着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的权夜骞,冷声道:“你们,出去。”
莺莺燕燕齐刷刷地看向权夜骞,权夜骞伸手捏了枚车厘子填进嘴里,不说话,气氛就这么僵成了一团。
白鹿予抚了抚额,摆摆手让莺莺燕燕们先出去,关上门的同时,他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话音刚落,南颂就举起拳头,冲权夜骞揍了过去——
“权夜骞,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