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爷爷”,南颂睁了睁眼睛,“爷爷会去参加你的婚礼?谁说的?”
一见她终于有了兴致,南雅反倒拿乔起来了,轻哼了一声,“我可是爷爷的亲孙女,我的婚礼,他当然会来了!我已经把结婚请帖派人寄到老家了,他也收下了,自然会来见证我的幸福。”
南颂还待再问,南雅那边急火火的,“行了行了,我这忙着呢,不跟你说了,你赶紧的,带着南琳一块过来。我一高兴,兴许还能把结婚捧花丢给你们呢!”
她非常有优越感,说完就挂了电话。
南颂已经坐了起来。
她把玉心大师的身份亮出去大半个月了,爷爷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真的会去参加南雅的婚礼?
他老人家,可向来不喜欢那种场合。
南颂拨了个电话给顾衡,让他去查一下老爷子的行踪,顾衡应下,又向她汇报了另一个情况。
听完,南颂眸光轻闪,忍不住呵笑一声。
“看来今天这场婚礼,我还非去不可了,即将到来的一出大戏,我可不能错过。”
婚礼要去,但南颂也不着急,知道中午那顿婚宴不一定能吃好,早上这一顿可一定要吃饱才行,姐妹俩在家悠哉悠哉地吃着早饭。
饭吃到一半,就接到了南宁柏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南宁柏明显压着火气,“你们到哪里了?”
南颂:“在家,吃饭。”
“吃饭?!”
南宁柏声音立马变得尖锐起来,“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忙得团团转,你们不赶紧过来帮忙招待客人,还有闲心在家吃饭?还有没有点家族意识?趁我没发火前,赶紧滚过来!”
“你发呗,谁也没拦着你。”
南颂吃着酥软奶香小面包,淡淡道:“二叔你腰伤还没好全,为了避免瘫痪,尽量不要下地行走,还是坐在轮椅上的好。”
“……”
南宁柏可不是坐在轮椅上的嘛!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么大年纪了,挨了一顿打,腰也断了,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本来都准备不参加婚礼了,可南雅死活不让,硬让护工把他抬上了轮椅。
还威胁他,“爸,你可想好了,女儿这辈子的婚礼就这么一次,你错过了就再也看不到了。我这么重要的时刻你都不来参加,那等你老了我也不会养你,你现在可只能依靠我和源哥了。”
……所以他撑着腰伤,还是去了。
本来还指望着南颂和南琳她们姐妹过来帮帮忙,没想到到现在也不见她们人影,娘家人就来了这么几个,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南颂冷笑,“咱们南家被人笑话得还少吗?兄弟阋墙,自相残杀,再大的笑话都闹过了。”
南宁柏那边闷了半响,“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赶紧的,快点过来!”
然后“啪”地就挂了电话。
隔得不远,南琳把南宁柏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很快她那边也接到了父亲南宁竹打来的电话,也是一番破口大骂,催着她们赶紧过去,跟催债似的。
南颂擦了擦手,站起身,唇角轻轻一勾。
“走吧,吃饱喝足,咱们看戏去。”